李栋强作镇静,高声回道:“党雨钱生来就是党雨钱,不知道圣上所讲姓李是何意思。还请圣上明示!”
杨广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在帐内继续走动,摆了摆手要李栋放松情绪,又道:“是孤多疑了!孤知道你在辽东城头,大展神威,乃一介武夫而已。没想到你见识也这般深刻。在孤的印象中。也只有章丘李栋才具备这等雄才大略,文采武略都与孤不差上下。刚才你说这一番话,不知怎么就让孤想起了李栋,呵呵,失误,失误,都是孤的错觉而已。你不要介意。”
“我了个去!你大爷的,吓死劳资了!”李栋被杨广一句话吓得惊魂甫定,一颗心差点从嘴里跳出来。听他讲明原因,他才彻底长出一口气。你误会一下不要仅,我的肾上腺就分泌成长江黄河了。
“刚才说得很好,继续,继续讲……孤想听……”杨广笑眯眯看着李栋,要他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讲。
李栋心想,言多必失,话还是拣重要的说吧,免得被他看出什么破绽来。
“禀圣上话,高元固守城池,是让圣上深知城池极难被攻破,他在证实高句丽的士气雄心。高元也知道城池早晚必破,而一旦圣上知道,城内百姓具有高涨的士气,圣上就不会屠城,人心难诛啊!他在争取,争取城破以后,仍然以高句丽王的身份,替圣上守城。他这是以退为进,在博取败战以后的资本!”
“哦”杨广蓦地止步,望着李栋的眼睛,看到一颗灼热的赤诚之心,一幅大义凛然、深谋远虑的帅才之心。一名亲兵而已,年方十六岁,怎能如此轻松就识破了孤也看不透的时局
“很好好!非常好c一个城破以后的资本!”杨广举起右手,在自己耳朵边连续点了几十下,每一下都指向李栋:“在这一点上,你的认识,孤也没有考虑到!”
这就是李栋一直深深忧虑的事:城破以后,由谁来守城
第一:高元以亡国之君的身份替大隋把守北大门。第二:杀尽城内百姓,杨广派大隋一名大将军镇守城池。第三:高元名义上镇守,大隋派人监视,作实质上的镇守。不管哪种选择,都没有李栋的份。因为他还不够格!
但李栋不会轻易就放弃这一大块肥肉。他肯定不会为他人做嫁衣,攻下高句丽大片城池以后,让别人坐享其成,自己被摆在一边遭受冷落。
所以,李栋在处心积虑的争取,在谋划,无形中加重在杨广心中的份量。
说白了,李栋既要摆平高句丽王,也要力压大隋群雄,从杨广手中获取统治高句丽的大权!这是一步险棋,这是极为困难的一步棋,也是一步迈出成功的第一步。
这一步,迈出去了,能走多远,主动权不在李栋手中,而在杨广手中。
李栋道:“仆不敢冒领这份功劳,这是圣上指点得法,感悟了仆这颗榆木脑袋。这乃是圣上之功,仆冒死不敢领恩!”
“好了好了,孤知道就是了!你去叫诸位大将军到帐内议事……呃……就说孤的意思,要他们议一议,由谁来镇守城池攻破以后的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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