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刻钟,她却仓皇而逃。辰渊确实越来越有男子风味了,他把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男子风味,一一展示给芳雪看。
当众挖鼻屎,直接对着她弹!芳雪娇滴滴的金家二姑娘,那里受得了这种委屈,立马鼻头一红,双眼含泪,哭着跑开了。
她恨恨的想,自己委屈三年等他归来,竟是这样的结果。赵姨娘也不是没有给她物色过求亲男子。
只是他们大都是身份不高,求娶她,只不过是图金家的钱而已。 母女两个都是心比天高的人,钱不缺,缺地位。她就是要高嫁。
作为金家第一个女儿,若是她嫁得不好,被家中的妹妹比了下去,她怎会甘心。
没有谁比辰渊更合适的了,所以她才会舍弃其他树木,就盯着辰渊这颗大树不放。
谁料,等了三年,回来的竟是这样的辰渊。她受不了这委屈,转身就跑到赵姨娘房中哭哭啼啼。
赵姨娘听她如此这般说完,也一时语塞,嘴巴张张合合才终于吐出一句话来:
“这,男人嘛,就是用来驯服的,眼前这些小恶习算不得什么,现在他已归京,假以时日便都改了过来的。”
顿了顿又安慰她:“至于皮色,京中最是养人,过段时日,自然就恢复了。”
芳雪却不听,想起那团鼻屎直接冲着自己弹过来,精准无误的弹到了自己脸上她就觉得恶心。
仿佛身上已经沾染了无名的脏臭,她拿起帕子狠狠擦着脸。
赵姨娘慌得按住她的手:“我的傻孩子,再擦下去,仔细面皮都要破了。”
芳雪又是一阵上气不接下气,只顾呜呜地哭。
辰渊见芳雪哭着跑了,毫不在意。他心系梦雪,急忙进入屋内,却被梦雪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小侯爷,您是外男,进我的院子已是逾距,怎好在进我的屋子?您这不是损害我的名声吗?”
本以为他会跟芳雪一起离开,没想到他居然还赖着不走。
在院中吃糕点的小玉,见冷漠的梦雪和紧追不放的小侯爷,傻傻地想:当初小侯爷给二姑娘送簪子,伤姑娘那么深,怪谁呢。
辰渊心中如箭钻心,梦雪的一声小侯爷,已经将两人的距离拉远,此时她竟说逾距,想起三年前两人的亲密,如今竟是物是人非。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对自己如此冷漠生分?
辰渊目光微闪,也不说话,朝梦雪走近两步。
他这一举动,吓得梦雪连连后退,边退边结巴:“小,小侯爷请自重,若是这样折辱良家女子,于您无益。”
“梦雪妹妹,这三年,你可有想过我?”淡淡的哀伤再也抑制不住,随着这话晕开。
“家中姐妹都对小侯爷如兄长般思念。”梦雪故作镇定,好似周身设了结界,一脸平静的回答。
辰渊瞧不出她脸上任何异样。不能逼迫她。他对自己说。
转眼望向窗外,只见那颗满是绿叶的枫树还顽强的证明着自己还是原来的那棵树,只是因季节原因,颜色不同而而已。
她说的对,现在她已长大,他们之间已经空缺了三年的时光,现在她待字闺中,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不避嫌的陪着她了。更何况,自己身上还负有重任。
他突然收走哀伤,一丝笑从他嘴角蔓延到眉梢:你是我的,跑不掉。
他要做这样的人,属于他的,就算设下天罗地网,也会把她网到自己怀中,好好保护。
院中的小玉已是吃饱喝足,正在热火朝天瞎忙着。
“日后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他强有力的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梦雪呆坐在屋内,疑云越聚越多。
走至院中辰渊招呼小玉过来。
“你家姑娘有什么不对吗?”
“我家姑娘吃得好,睡得好,不仅体健,连性格也变强了,可好了。”小玉一脸认真回他。
辰渊听罢无语,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见问不出什么话来,摆手让她继续忙去了,带着依恋离开了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