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梦雪和辰渊,在这平淡的人间烟火中,像极了一对寻常恩爱的夫妻。
刚回到候府门口,一小厮急匆匆地赶过来禀报辰渊:“小侯爷,您可回来了,那金家大爷一直破口大骂,说要与您绝交,我们几个见他骂起人来颇为凶悍,丝毫没有往日的斯文,劝都劝不住。只能等您回来。”
辰渊把梦雪抱下马,径直来到厅堂。只见景止被一个强壮彪悍的小厮抱住,旁边还围了几个小厮,唯唯诺诺不敢上前。
涨得满脸通红的景止,此刻被紧紧箍住,就这样,他还不住地边跳起来边骂:“沈辰渊,别以为你是侯爷,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把我诓在这里,到底居心何在?若是我妹妹有个三长两段,我跟你拼命!”
喘了几口气,又骂:“先拆了你这沈侯府,再去敲登闻鼓,向圣上告你诱拐良家女子。”
“好大的口气,你妹妹就在我这,你要把我怎么样?”辰渊好整以暇的看着一反常态暴躁的景止。
一直躲在辰渊身后的梦雪,探出一颗脑袋怯怯的叫了声:“哥~我没事。”
那小厮看见辰渊进来,还没来得及松开景止,景止边挣开便吼:“放开。”
虽说是吼,但语气却是比刚才的中气十足低了好几分。他怒气冲冲的走到辰渊面前,怒视了他一下,便一把拉过梦雪往外走。
然而梦雪的另一只手却被辰渊拉住了。
他双眼定定的看着景止:“我有话对你讲。”梦雪看情况微妙,一拐一拐地缩着脖子回到了马车上。
她惴惴不安地胡思乱想了一通,两个大男人,能有什么深情的话要说。过了许久,景止才回到了马车上,一言不发。
梦雪瞥着眼,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已不似之前那般怒气冲冲,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一路无话,只垂着头盯着那个包裹不敢多问。
直到家,景行也没有责怪梦雪一句,梦雪只道是辰渊摆平了一切,也不知他怎么跟哥哥讲的,竟让暴躁的哥哥一路无话。
此时心里对他多了一丝感激。但是她心里仍惦记着锦绣,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最近哥哥肯定会对自己严加看管,万一再找个由头关了自己禁闭就麻烦了,一时愁绪堆上心头,两眉蹙在了一起,心不在焉地往自己院中走去。
流月院中,小玉和小莲已是等的着急了,见她满脸愁云地进了院们,忙上前迎了:“姑娘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梦雪心有千丝万结,却无法说出口,只是说累了,要休息。小玉和小莲两人忙服侍她洗漱睡下。梦雪伴着漫漫愁绪睡了一夜。
第二天正犹豫着要不要钻狗洞出去找锦绣,却听小莲在跟小玉在讲新鲜事:
“刚刚在花园里听出去买办的小厮说,昨晚百花楼出事了,说是有歹人下毒谋害锦绣姑娘,便有人报了官,官府连夜就封了百花楼说是要彻查此事。现在已经找出那下毒之人了。”
梦雪在旁边竖起耳朵听的不真切,赶紧摆手叫小莲过来细细问了此事来龙去脉。
原来是下毒之人是百花楼中的满娘,因一直屈居于锦绣之下,又瞧不惯锦绣傲人的气性,日久便心生怨怼。
恰逢前几日与锦绣有口角之争 被锦绣奚落了几句,便想到用着卑鄙法子害她,心里想着若能成功,自己也好顶替锦绣表演几场,说不定,日后还能取而代之。
谁知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见有人报了官封了百花楼,满娘便慌了神,露了马脚。等到衙役盘查时,如筛糠般竹筒倒豆,一股脑儿全招了。
有人为了锦绣报官?梦雪很是好奇,报官虽说对百花楼有影响,但也保住了锦绣的声誉,两权相害取其轻。百花楼的主人应该也不会怪罪到锦绣身上吧。
只是,是谁报的官呢?那些客人应该不会如此热心肠,该不会是百花楼的主人自己报的官吧,可是,为什么要封了百花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