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她却没有。除了她目前在金家的地位有所动摇之外,还有个原因,说是姑妈特意写了信,一定要让她去。
甚至新来的姨娘琉璃,也在老爷面前帮梦雪讲了话。
看起来,好像大家都很关心梦雪的样子,然而,绕了这么大一圈子,原因很简单,就是宴席,一定让她非去不可。
真是设得好密一张网。她明知张姑妈对她并无多少感情,但她并不愿用恶意去揣测对她关心,且为数不多的人。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残酷的,她不得不承认。此刻心中的酸楚又多了一分。
但是她仍旧想不明白,幕后之人,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利用她,将辰渊骗离京城。
该不会是……
她心中又惊又惧:有人想要小侯爷的命!
这倒是怎样的仇恨,才会如此图穷而匕现。
她不免生出一股担心,同时还有一些愧疚。是自己连累了他。
“辰渊,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她声音带了些哭腔。路本就曲折,她还心安理得的让他背着。
梦雪不禁眼睛一热,一股酸楚推着眼泪往外涌。
听到声音里的哭腔,辰渊便站住了,将她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微微弯着上身,盯着她晶莹的泪眼。
良久才开口:“你怎么了?可是我刚才话惹你伤心了?对不起,我一个人习惯了,自姐姐死后,我就只跟你这么一个姑娘来往密切,有时候说了些不合时宜的混账话,你别忘心里去了去,我一直……”
他越说,梦雪反而哭得越凶,自三年前两人分别,他就没再见过她哭了。
辰渊慌了,她现在的哭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以前只要她一伤心落泪,自己就知道是为什么。
而如今,她一言不发地就落了泪。想来都是自己不够细心,日后定要加倍对她好。
他抬起手轻轻给梦雪拭去汹涌而下的泪。冷不防,却被梦雪扑了个满怀。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她趴在他的胸膛,向他道歉。
“呵,傻瓜,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别哭了,我心疼,而且比起以前爱哭的你,我更喜欢现在的你。”辰渊温柔的哄着她。
“咕~噜”正哭得煽情时,一声不合时宜的肠鸣声打断了这感人的画面。
不能再哭了,吃饭要紧。梦雪把头从辰渊怀中拔了出来。
她郑重的擦干脸上的泪水一字一句表露着心迹:“我不愿做拖累你的人,若你此生不负我,那我也定死生相随,刀山火海与你并肩,锦绣河山与你同游。”
“真是个傻瓜。”辰渊此刻笑得像个傻子,一脸的龇牙咧嘴。
他又转过身蹲下,“可不许再哭了,我们得赶紧去讨吃的,不然就真的妇唱夫随共演空城计了。”
“不,我不要你背,你帮我找个木棍,我可以自己走,就从此刻起,我要与你并肩同行。”她说得一脸浩然正气,却惹得辰渊一脸哭笑不得。
“娘子,你看,已经到村口了。”
“谁是你娘子。”梦雪被双重尴尬暴击,仍不服输弱弱地回击了一句。
“哈哈哈,害羞啦。定情之物也交换了,发簪也给你戴了,现在你自己说要与我并肩同行,我一洁身自好的青年才俊,与之并肩的定是自己娘子。”
怎么听他的话里带了点委屈?他委屈什么,不是自小在瓦舍,天天逛青楼的。
“你说,我不叫你娘子,叫什么?什么侍妾,通房,我家没有这规矩。我只知道一生只能许一人,我已经许诺你了,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许耍赖。”
说罢,猛地向她的唇侵袭而去。其势,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如攻城掠地般,甚是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