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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很感兴趣地走到郭旭身边:
“啊,看来新官上任就是脑子灵。来,让我们听听你的锦囊妙计。”
郭旭憨憨地笑了笑:
“太尉见笑了,我哪里有什么锦囊妙计。其实是一个笨办法,就是用一把槌来猛敲悬刀。用指头扣动悬刀,用的是只是一根指头的力量,而且是静止力,和弓弦绷紧的力量比,实在是太弱小。但如果用槌猛击,发出来的是一个人从腰到臂的全部膂力,而且是活动力,悬刀应该顶不住。”
在座诸将沉吟片刻,自筹挑不出郭旭的毛病,但此前没人这么干过,不知道实际效果到底咋样。
刘裕和这些人混了这么多年,不用问都知道他们想些什么。朝丁j看了一眼,后者心领神会,出去了。俄顷回来,把一根铁槌递给了郭旭。
郭旭示意丁j把弩按在刘裕的胡床边上,自己略略瞄准,挥动铁槌从下方平扫过去,端端正正地砸在悬刀上。悬刀没有抵抗,瞬间就吐出了弩弦,后者带着压抑已久的张力,在打道回府的弓背带动下,以仅有眨眼十分之一的时间回弹到位,同时把一个恍如雷鸣的声音释放到整个屋子里。
这个声音还未平息,刘裕的叫好声和拍手声已经响起,并瞬间引爆了所有人的欢呼。
拉开弩机,再试。
再次雷鸣。
再次欢呼。
郭旭像刚刚拿到一个新玩具的男孩子一样,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不下十遍。
欢呼了不下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