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慢悠悠从身边溜走,不带有任何停歇,也不给人其他喘息的机会。
赵天一没有去扫地,而是去往元长所在的地方。
动作慢吞吞,一点也没有佛法大比即将到来的慌张。
在两天之前,元长就给赵天一说过,让他两天后的那场佛门大比中,先到自己这里来。
一路上,赵天一已经发现此时的杂役院已经变得很不一样了,人来人往,弟子突然变得很多。
以前许久不曾见过的新面孔,都统统出现了,也不知他们是何人,一一在杂役院中晃动,不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为何。
甚至,赵天一心里还有种这样的感觉,有些人不是属于杂役院的,而是来自其他院落的人。
因为,自己从他们的身上,感受到了只有其他院落才有的气息,这很不寻常,非常的不寻常。
“师兄,今天的杂役院怎么和往日有点不太对呢。
我知道今天的日子不寻常,这个你们之前就已说过,但院里的情况怎么和我预想中的有点不一样呢。”
快要走到元长房间之时,赵天一对前面的洪宽询问,想要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
在他的设想之中,就算是要举行佛门大比,那也不应该是眼前这情况才对。
杂役院的弟子,虽说平常不怎么受其他院落的待见,但看刚才的状况来说,以前的那熟脸孔,基本很少看见了。
明明昨天还在与自己打招呼的一些弟子,今天却是怎么也看不到人。
奇怪,很奇怪呀。
听到这话的洪宽,眼神瞬间暗淡一些,朝左右看看,脸色中出现了担忧的神情。
嘴巴微微张开,想要对赵天一开口说话,可话到嘴边,却没有任何的言语发出。
他还是不放心,不想在这里说那件事。
“师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到师父的房间里去说吧。
毕竟此处,也不是安全之地。”
什么,连自家的杂役院都不安全了,那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
赵天一心中充满疑惑,也聪明地选择没有多问,而是慢慢跟随洪宽的脚步,去往师父所在的房间。
等两人见到坐在主位上的元长,不知为何,赵天一感觉洪宽和元长两人莫名的松了口气。
“天一啊,事情出乎了为师的预料,这场佛法大比你可能会凶多吉少,要面临极大的危险。
要不,还是算了。
你就当做我之前什么都没说,你也不要继续留在杂役院了,找个合适的时间赶紧跑吧。
不不不,不要从杂役院跑,你就去菩提院。
直接找之前的那个风清师叔,只要有他在你身边,一定可以保你平安的。”
元长说这些之时,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好像整个杂役院即将不复存在似的。
而且对于元长所说的话,一旁的洪宽也一直在深以为然的点头,眼神中也愈发没有神采。
赵天一心头猛然一沉,即便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经过刚才那么一说,以及那表情,已经多多少少心里有点准备了。
“不,院长,我是不会走的。
在如此重要的关头之下,若是我走了,那你和师兄岂不是要面临更多的危险,这点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当初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就是一直待在杂役院,师傅还每天多给了我一个馒头,让好多师兄都很是羡慕呢。
这些种种,我都是记在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