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微微的骚动,配发到观察哨手里的scr-196单兵报话机,在持续的低温下蓄电池罢工了。指望不上技术装备,和时间赛跑的哨兵们借着渐渐减弱的暴风雪为掩护,匍匐着离开爬出隐蔽所,向后传递着消息。
“长官,鱼儿上钩了!大队骑兵,规模不详,大举逼近中!”几乎被糊成了雪人的哨兵,满是兴奋的报告道。
“干得漂亮,总算没有白折腾一晚!准备战斗,各火力准备!”科涅夫也是满脸喜色,从副官手里接过一支莫辛纳干1944式马枪。这支沉甸甸的步枪一直被副官抱在怀里,枪栓什么的并没有冻上。打开了保险,科涅夫当即发号施令道。
“准备战斗!”比耳语声强不了多少的口令,接力的在一个个隐蔽传达。趴冰卧雪的冻了大半宿,终于等来了收尾的时刻,怕拍快被冻成板块的面罩,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从伪装网下伸了出来。带着内首套的右手食指从土黄色外手套的开孔里伸出来,摸到了莫辛纳干的扳机护圈上。在渐渐减弱的暴风雪中,锁定了那些越靠越近的黑色虚影。
“最后检查一遍导火索,可别关键的时候掉链子!”爆破组的一名军官低声的提醒着,心翼翼的探了探那根埋在积雪下面的导火索。
“##%&。。。。。。”顺着风声,一阵蒙语的对话鬼魅一样的传递过来。借着雪地上的反光,一群穿着破烂的蒙古袍,脸上涂着黑漆漆的油脂,幽灵一样的骑在马背上摸着黑越靠越近。
“长官,观察哨目测00人左右,正在进入伏击圈!”
“轻度武装,没有火炮和重武器,没有发现自动火力!”
“完全进入伏击圈,长官,敌人在望!”
“啪”的一声脆响,当先的一名骑士脑袋跟碎西瓜一样毫无征兆的爆裂开,红白色的脑浆突然泼洒了一地,整个人一软,直挺挺的从马背上跌落了下去。
枪声一响,原本寂静无声的旷野迅速的翻腾起来,积雪下翻腾着冒出一个个的黑洞洞的枪口。一把按下引爆装置,轰的一声巨响,积雪冻土块漫天横飞,爆炸声在寂静的旷野上闷雷一样滚动回荡。范围内的人和马在瞬息之间在巨大的能量撕扯成了碎片,雪地上星星,满是粉红色的血迹。刺鼻的硝烟和巨响,让这些没经过调教的马匹受了惊吓,当场撒开四蹄子,嘶鸣着到处乱跑乱窜,试图把背上的主人给摔下马鞍。
“打!”不给敌人反应过来的机会,在爆炸掀起的烟尘还没落下的时候,dpm轻机枪的射声就突突突的响了起来。硕大的弹盘随着射击时枪身的震动微微旋转,枪口金黄色的射焰在夜晚格外的醒目。几挺轻机枪呈扇形布置,围成了一道圆弧,一轮长射组成的弹幕几乎是正面迎着那些蒙古人扑了上去。原本骑在马背上目标就大,在毫无遮挡的情况下这些矮敦实的蒙古人全身爆出一阵血花,稀里哗啦的躺倒了一地。放下步枪的科涅夫,甚至直接从望远镜里看到一匹杂色的蒙古马颈部被打出一个拳头大的空腔,血浆横飞中哀鸣着侧滑到底,把马背上的主人压在了身下。
“射击,掷弹筒准备,不要放走了一个!”
注释1:达尔罕亲王木济勒色楞汉名包乐康,长子包晓峰娶张学良的二妹为妻。195年包乐康的原配夫人去世,当时的东北王张作霖从中积极撮合(拉皮条的),与一位姓朱尔吉特的满族姑娘结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