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咱们的马都是上好的三和快马,今晚好好的休息一下,养养马力,明天一撵上这帮王八蛋!”
话音刚落,整个宿营地立马沸腾起来。被袍泽的死彻底激怒了的士兵,腾地一下站起来,大吼着呼应道。
“都干什么?!怕敌人不知道我们在算计他们吗?!都坐下!吃饱了休息一下,该站岗的就去站岗,剩下的全都去睡觉!今晚养足精神,有这劲头明天留着上战场发泄去!”眼看着嚷嚷的有些不像话了,连长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喝斥。
“明天的战斗至关重要,养足精神头才是正理!二排长,你去安排一下岗哨,咱们离控制线不远了,今晚务必心一些。老木,带着你的人检查所有的马匹,把咱们剩下的精饲料全部给喂了!检查一下马匹,有没有受伤生病的!兄弟们,都忙自己的去,抓紧一切时间休息。”话得不错,心情糟糕之下口气难免有些重,边上的指导员赶紧站出来打圆场,顺带安排一下人物。
“大人,我们的马好,枪也好。只要不跟丢,明天一定可以追上他们,我保证!”擦了擦嘴上的油花,一直走在最前面领路的蒙古族战士,锤着自己的胸口,保证道。
随着草原的开垦渐渐放缓,在孟青山(嘎达梅林)的努力下,原本尖锐对立的草原上开始渐渐的平和起来。整编后兵力突破10万人的第四军,在真个草原上根本就是庞然大物一般的的存在。随着在边境地区的马匪被清剿殆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些暗中打着自己算盘的王公贵族们也着实的老实了一阵。也在这个时候,第四军中第一次出现了蒙古族。这些从底层牧民中被挑选出来的精壮青年,直接被编入到骑兵部队中。作为本地土生土长的年轻人,没有人比他们更加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在白雪皑皑下依旧可以通过露出地表的灌木丛和其他不起眼的物件,准确的找到正确方向。
“呵呵,咱们部队可没大人的法,要叫长官!好样的,这一趟回去,一定给你请功!”作为连里唯一的政工干部,指导员笑着拍了拍士兵的肩膀。
“你怎么看?”等人走了,指导员扭过头去问道。
“我最怕的恰恰就是跑错方向,这帮王八蛋一看就都是老手,对地形的把握相当到位。控制线附近又有一片灌木丛,无形中增加了我们的追击的难度。这么距离,开足马力的话,最多一个上午他们就能冲回去!保险起见咱们还是申请航空支援的好,有飞机就不怕跟丢了他们!”
“成,这申请咱们一起署名!航空队80架飞机,怎么着也能分出几架来!”两个人一拍即合,当期摸索着凑到篝火前,准备草拟电报稿。
两个连队主管还在商量着“外援”,其他的官兵可就顾不上这么多了。往饲料袋里加足了草料,安顿好马匹,除了执勤的岗哨,剩下的全都钻进了帐篷。在帐篷里铺上防潮垫再铺上自己的羊皮大衣,把垒灶的石头搬进帐篷,身上盖着厚重的毛毯,舒服的呻吟着躺下,没一会就是鼾声如雷。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两架挂载着火箭弹的菲亚特战斗机,嗡嗡作响着盘旋在半空。一夜的休整过后,整支队伍继续出发。两架菲亚特把双翼机优良的低空盘旋性能用到了极致,为了看的清楚一些,有时候几乎是擦着地表在飞。在航空队的介入后,获得了“上帝视角”后,拉锯了两天后终于堵住对手!
“嗡~~~嗡——咚~~~咚~”拉下飞行风镜,两架菲亚只留下一个剪影,就呼啸着扑向了目标。四挺1.7毫米航空机枪加上机首的一门0毫米机关炮,枪口火光闪烁间终结了蒙古人的一切好运。扰动的气流惊的马匹四散而逃,而雪地上糟糕的通行条件也进一步的削弱了机动能力。大拇指粗的弹丸不忿粗的细的老的少的,只是狂暴的当场连人带马打成一块一块的。喷薄而出的鲜血更是染红了周遭的一大块雪地,被打的人仰马翻的蒙军骑兵,再没了最初交手时的狡猾,不等战斗机再次俯冲,就忙不迭的试图朝着灌木丛冲去。
“咻~~~咻——轰~~~轰~”还没等他们冲到跟前,16枚8毫米火箭弹就引爆了整个灌木丛。枯僵的枝条在爆炸中被燃,整个灌木丛一片火海。
“现在,就是现在,跟我冲!”抓双腿加紧了马肚,骑兵连的连长咆哮着率先开始加速。包裹着毡布的马蹄在踩的雪花飞扬,全连100多匹战马在主人的命令声中喷着响鼻开始了加速,背上的莫辛纳干1944骑兵枪也被上了膛。而对面的蒙古人望着被引燃的灌木丛,眼见着逃过无望索性抢在战斗机再次俯冲前,拨转马头开始反冲锋。
骑兵对阵骑兵!
距离越拉越近,在二百米的距离上,两边都末期的来了一轮排枪齐射。密集队形下两边都各自倒下了一片,而装备了更多自动武器的骑兵连,则在对射中稍占上风。人嘶马啼中,棱线上打头的连长揭开大衣的纽扣,一直袖子高高的卷起,单手控马,手里的马刀闪烁着寒光,喉咙里嘶哑着发出了听不懂的吼叫。几个蒙古人举枪向他射击,却躲也不躲,任凭子弹嗖嗖的贴着脸颊和肩膀飞过去。在两军相遇的一瞬间,手起刀落一个硕大的人头连带着肩部的一大块肉,一起被砍的凌空飞起!
“杀!杀!杀!”血雨当中,只听见南腔北调的汉语汇聚成了一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