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经过刚才那一波三折的剑舞,此时再看这琴弦拨弄,众人便难免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而另一头,厅堂内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荣清河指着自己脸上的红肿,对周小渡冷声道:“道歉。”
周小渡看了看她的脸,“道什么歉?”
“你把本小姐砸伤了,不用道歉的吗?”荣清河怒声道。
周小渡微笑,“可,是荣娘子先往台上乱丢东西的呀,奴家还未问过娘子,为什么往台上丢东西呀?”
荣清河面色一僵,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一时妒火上头才乱掷的吧?
“你不知道‘掷果盈车’吗?”她梗着脖子,道,“本小姐那是抬举你呢!没想到,你竟不领情!反倒将我打伤,你说该不该道歉?”
“掷果盈车?”周小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拖长了声音,道,“哦——原来你,喜欢我啊——”
“才不是喜欢你呢!”荣清河恼羞成怒,“你自作多情,你不要脸!”
“奴家的脸很好,荣娘子的脸却不一定了。”周小渡阴阳怪气地笑道。
荣清河气得直跺脚,对自己的贴身婢女道:“小翠!给我打烂她的嘴!”
“是,小姐。”小翠捋着袖子,气势汹汹地冲上前来,却见周小渡将怀中剑匣的盖子一掀,剑光夺目,不由得脚步一滞,心生怯意。
荣清河大恼,“没用的东西,我自己来!”
她捋着袖子要来掌掴周小渡,谁曾想脚步太急,还不待周小渡闪躲,自己就又被长披帛缠了脚,“扑通”一声扑到周小渡跟前。
周小渡:“……”
其余女客:“……”
不知是哪个姑娘,一下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荣清河愤怒地抬起头来,瞪视众女,恶声恶气地道:“谁?!谁敢笑本小姐?你们知道我是谁嘛!”
周小渡径直抬起手指,指向一人,“她笑的你。”
小翠:“???小姐,奴婢没有!她污蔑奴婢!”
荣清河明白是周小渡在戏耍她,捞起裙摆和披帛,像只愤怒的鸭子一般,朝周小渡冲去,“我要撕烂你的嘴!”
周小渡灵巧一躲,而后翘起脚来往后一拐,荣清河便被她轻易绊倒了去。
荣清河下意识便是扭身急踩几步,想要缓解冲势,稳定平衡,谁知,又踩到了自己的披帛。
周小渡眼睁睁看着这姑娘的两脚跟披帛作战了几个来回,终究还是宣告落败,整个人手忙脚乱地翻过护栏,跌进湖里去了。
“扑通”一声,掀起好大的水花。
周小渡:“……”她只是想让这荣娘子摔一跤,谁知道她自己把自己折腾到湖里去了。
荣清河会水,但因为披帛缠在身上,动作不便,喝了好几口湖水,一边被呛到咳嗽,一边浮动着,大骂护栏后的红衣女子,“毒妇!
!”
这句话怎么有点耳熟?
周小渡笑吟吟道:“毒妇叫谁?”
荣清河一拍水面,恶声道:“毒妇叫你!”
周小渡道:“哦?有个毒妇在叫我?可我不想搭理她呢!”
她笑得眉眼弯弯,要知道,这个套路她之前给芝麻使过,但那小子压根不上套,今儿碰到个嘴笨的,可把她给乐坏了。
“啊啊啊啊!混账!小翠!给我撕烂她的嘴!”
“小姐……她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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