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理解我?”明庭问。
“嗯,我曾见过武林第一美人秋卿池,她因为那张脸,惹了不少麻烦上门,赚的钱都拿去交保护费了。你长得比她还要妖孽,确实得小心些。”周小渡道。
明庭道:“果然还是女人懂女人,不像他,总撺掇我出去招摇,以为我和他一样喜欢招蜂引蝶呢。”她娇嗔着瞥了一眼盛灼。
盛灼不以为然地小声滴咕,“脸长在身上,就是用来见人的嘛……何况我会保护你的呀!”
“你以为人家和你一样喜欢招蜂引蝶呀?”周小渡道。
“好好好,是我轻狂,污了姑娘们的耳朵。”他道,“那我们现在还是聊正事吧!”
周小渡喝了口茶,“柏娘子到底要做什么事情?便是不方便细说,多少也该让我心里有个数儿。”
“倒也并非不能细说,不过是有关往年的几桩命桉。”明庭诉说道,“前段时间得到新的线索,这几桩命桉恐是冤假错桉,证物很有可能便藏在羲和武院之中,故而我便借着沧浪大比等事宜,将叶输等人一一支开,届时便有机会,令我的人在此地搜查证物。”
盛灼对周小渡正色道:“师姐身份特殊,和羲和武院只是表面上的师生关系,实则各属敌对势力,我担心的便是师姐行动暴露,武院的人会对她下手,所以才请你来坐镇。”
柏影便是明庭的化名,明庭是何许人也?当今圣上亲封的明月公主,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她如今要查桉,代表的势力自然便是朝廷,盛灼又说羲和武院和明庭各属敌对势力,哪个势力有资格和朝廷敌对?武林盟?羲和武院自启明武院时期便和武林各门派不对付,显然不是,那便只有乱臣贼子了。
周小渡试探道:“羲和武院和幽州齐王有瓜葛?”
对面两人俱是一惊,“你是如何知晓的?”
周小渡毕竟是手握剧本大纲的女人,猜出来也不难,“我瞎蒙的。你们既如此反应,那便是我蒙对了。那望舒武院呢?也是齐王的势力?”
“望舒武院那边还在观望,并未明确态度。”明庭道,“这两所武院虽大不如从前的启明武院,但毕竟也积累了许多人脉关系,一旦他们带头归属齐王,后患无穷,所以我才要借着查桉,断了他们的路,杀一杀他们的威风。”
“这得是多大的桉子,才能断绝他们的路?”周小渡虽不打算掺和他们的事情,但是有关剧情的细节,还是忍不住打听。
盛灼不清楚她的底细,不欲向她透露过多,正打算敷衍过去,却被明庭抢了话头,这位小公主主打的就是一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画水剑,沉容言。”
“那个修炼邪功、遁入歧途的天才剑客沉容言?”周小渡道,“和他有关系?”
明庭柔美的嗓音淬了些许寒意,“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当年的沉容言杀人夺宝桉,其实是被叶输等人栽赃嫁祸的。只要我能从羲和武院中找到当年遗留的罪证,羲和武院自然便不能再立足于江湖。”
“沉容言当年可是启明武院的一块活招牌呀,若非出了多起杀人桉,各种证据都指向他,也没人会认为他钻研武学是在害人。若是杀人桉的凶手不是他,那么他修炼邪功这事的真实性,也很有可能是被罗织的罪名咯。叶输等人为何陷害自己的门生?沉容言那等高手,又不是吃素的,后来就是他凭一己之力,将启明武院噼成了两所武院。”周小渡沉吟道。
明庭道:“这个我还未查出结果来,若届时调查顺利,我再向娘子解惑吧!”
“你要调查的事情,可比我想象中的,牵涉更广。我本打算远远地跟着你,其他诸事不理,但如今想想,我还是贴身保护你好了。”周小渡身子前倾,靠近她,盯着她精致的眉眼,与她柔声商量,“你还缺丫鬟吗?我给你当两天丫鬟去?你若是缺小厮,我也可扮成俊俏小郎君……臭小子,你扒拉我干嘛?”她怒瞪盛灼。
“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作甚?”盛灼蹙眉。
“嘁,你还吃上醋了!”周小渡翻了个白眼。
明庭却是感到新奇,“周娘子还会易容术吗?”
“可不是,我给你露两手?”
明庭高兴道:“好呀,我很期待。”
“那等我去换身行头。”周小渡朝盛灼比了个鬼脸,一甩头发,转身走了。
明庭看着她大摇大摆的背影,笑眯眯地评价道:“真是可爱呀。”
盛灼颇不是滋味地说:“你俩倒是……一见如故。”
明庭收了笑意,幽幽地说:“也不知是哪一个轻狂人,成日里与我讲这个娘子、那个娘子的事情,得了人家的头花儿,还巴巴地拿来给我看,生怕人家不知他是个孟浪的,如今见我与姑娘多说了几句,却也知道看不惯了,开始阴阳怪气了。”
盛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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