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天尊,汪道友手下留情!”
钟天师一声宣号,也不掐诀,也不诵咒,只是抬手虚空遥遥一抓一抬。△小說,
本已闭目待死的谭阳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双脚蓦然离开了地面,整个身体脱离了谢云禅的神识禁锢,如腾云驾雾般腾空而起!
那道剑气从他的脚底下激射而过,穿过在座的葛听轩和袁啸旗中间的空档,射在了大殿的墙壁上,砰然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坑洞,火星四溅,石屑飞扬!
钟孝陵面色一沉,冷哼一声道:“谢门主,事情尚未查明,汪正珮就敢如此放肆,真当我们凌海阁无人了吗?”
在场的双方大修士们一个个立刻全神戒备起来,剑拔弩张之下,凌海阁大殿中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空气中充满了一点就着的火药味!
没有人说话,整个大殿中,只有梁师兄那令人不忍卒听的惨嚎声在回荡,几个呼吸过后,惨叫声越来越低最后戛然而止,只剩下了一具扭曲变形的尸骸,还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汪道友,你稍安勿躁,有话慢慢说,不要再鲁莽行事!”谢天赐急忙开口道,“钟阁主,谭阳无礼至极,汪道友此举情有可原,还请钟阁主见谅了。”
天海峰掌教袁啸旗愤然道:“惩治谭阳无可厚非,小孩子口不择言,汪道友何必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凌海阁大殿是本阁的议事重地,你在这里行凶杀人,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谢云禅豁然站起身来。冷哼道:“谭阳敢当众辱骂拙荆,杀便杀了。你意欲何为?”
钟孝陵心里怒火升腾,但还是忍气吞声摆手止住了袁啸旗。一直未曾开口的千龙门太上长老谢衍也终于开口说话了:“云禅,少说几句,先把事情查清楚,再行处置不迟,反正这位谭小友也跑不了。”
谢衍在千龙门的地位非同小可,一言之下,谢云禅只得悻悻地重新落座。
汪正珮抬手一指梁师兄和王大锤,厉声道:“你们来说,如果再有半句不实言词。这个小矿奴就是你们的下场!”
梁师兄怯怯地看了还在燃烧的尸骸一眼,颤声道:“汪师叔之死的确和谭阳有关,事发之时,我当时和谭阳等人一样,也被震晕了过去,并没看到具体是谁杀了汪师叔。”
钟孝陵皱眉道:“孩子,你这话前后矛盾了吧?”
“不不不,我只是说和谭阳有关,并没说是他杀的。”梁师兄道。“当时,唐戈卓劲等人是先用七步倒给汪师叔下了药,而这七步倒就是来自谭阳。”
汪正珮得意道:“诸位,怎么样?我说谭阳是主要元凶之一。没错吧?谭阳,你还有何话可说?”
钟天师和凌海阁诸人面面相觑,当初谭阳并没透露杀死汪正言的具体细节。他们对此节并不知情。
谭阳不慌不忙地开口道:“梁师兄,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老老实实回答,当初汪正言拉你去单独辅导时。发生过什么异常事情?”
当年在葫芦谷时,姚峥姚胖子是第一个被汪正言奸*淫的,而这位梁师兄就是第二个受害人。
梁师兄面色惨变,羞恨之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说不出口,我来替你说。”一旁的王大锤突然插嘴道,“汪正言脱了你的衣服,插入了你的身体,是不是?”
梁师兄身子一晃,险些晕倒在地,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疮疤一下子被血淋淋地撕开,简直痛不欲生。
王大锤也许恨极了他出卖谭阳,继续用恶毒的语气道:“梁兄,汪正言插入你身体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很舒服?你呻*吟了没有?”
如此不堪入耳的话语,听得在场的几位女修士面红耳赤,纷纷出言喝止,不过男性大修们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就连千龙门的诸位大修士也暗自窃笑不已。
梁师兄大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失声痛哭起来。
汪素素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抬手一记耳光,打了王大锤一个趔趄,厉声骂道:“住口!住口!我打死你这个满嘴喷粪的狗东西!”
谢天赐示意坐在远端的谢无伤止住了汪素素的疯狂举动,开口道:“谭阳,你不要企图节外生枝混淆视听,现在铁证如山,你还是认罪伏法吧!”
谭阳不理不睬,继续道:“梁师兄,我承认七步倒的确是我的,可是当初唐戈他们拉我一起谋害汪正言之时,我是不是坚决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