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没有大事件,没有耸人听闻的消息,习惯抹黑别人的号角日报老板詹姆森拉到艾迪的报告后犹豫了一下,总算给了他一块版面,然后出乎意料的引起了不小的反响。=顶=点=小说==23=
这次神奇四侠很不幸的做了陪衬的那一个。
因为里德和本的私心,导致杜姆成功逃脱,于是前一天还在大肆宣扬的媒体忽然来了个急转弯,转而对他们口诛笔伐起来,除了没有错的苏珊,剩下三人全都被拉到放大镜下进行仔细的审视,然后把他们的过往事迹一条条拿出来批评。什么本为人粗野暴躁啊,强尼整天在酒吧和赛车场流连忘返啊,连里德也没能逃脱一个伪君子的称呼,谁让他向警方担保会把杜姆解除能力后交回的,现在坐实了大家的猜疑,一定是他把自己的同学放走了。
媒体说这些话的时候不会想起曾经是谁把杜姆控制起来,也不会记得他们的付出和牺牲,可尽管记者这么不讲理,英雄们也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吞下这枚苦果。
神奇四侠的热度退去,新闻界一时找不到新的炒作对象,于是重新“发现”了变种人的价值,相对于误事的那几位,人们忽然觉得这个人类的分支变得亲切起来了,他们与那些传说中冷艳高贵的家伙不一样,倒是跟邻家少女或是隔壁男孩没什么区别,他们也畏惧功课,喜欢轻松生活,并且富有**心,可以和孤儿玩在一起。
现在联想起埃瑞克的话,很多社会学家纷纷表达自己的意见,普遍认为他们的作为具有积极意义。
“埃瑞克先生的话说得很对。”曾经为变种人辩解的学者克里斯蒂娜.美第奇非常赞同他的意见。“犯罪当然很糟糕,任何正常人都不会喜欢它,通常你只能祈求让自己不要遇上,而不能让世上没有犯罪。但是随着犯罪率不断升高,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遇到不愿遇到的事。目前监狱超容现象严重就说明了这一点,只有从源头削弱犯意才能让我们的城市变得更友好,探望失怙的孤儿比展示力量更有意义。”
另一位附和她的人相信大家也不陌生,这是那位态度激进的银行家艾伦.罗斯切尔德,他现在居然改变了立场,改口抨击起其它人:“炫耀!那些打击犯罪的行为其实是种炫耀,他们以为自己高出我们之上,所以只是想说他们和我们不同而已。我要特别指出石头人和蜘蛛侠,这两个人才是城市的毒瘤,他们以为自己打击了犯罪。其实是把恶棍从一个地方赶到另一个地方,这里的犯罪减少了,那里的犯罪就增加了,而且惯于破坏私有财产,他们的存在没有任何价值,警察应该想办法逮捕他们。”
种种观点混淆视听,这些变化实在突然,虽然舆论界一向以墙头草特性著称,但其中还是有些内在原因的。普通人既看不到金融家们在幕后的推动作用。也不知道英雄们的内心想法,他们只是按有心人的指引,把注意力集中到里德的失误上,于是在一番宣传后。他就成了历史罪人,而变种人重新回到公众视线中,而且更加符合主流价值观了。
这些表现都落在埃瑞克眼里,他借机教育了一下学生们。有过这次生动的表演,相信他们不会再为了媒体的报导患得患失了。
在这些声讨中,苏珊曾经为朋友们辩护。但只给自己留下一个好名声,却没能挽回团体的声望。
蜘蛛侠也不幸中枪,常常被人拉来和那些倒楣的家伙相提并论,心灰意冷下连外出行动也减少了。
至于哈利也没闲着,他继续为奥斯本工业造势,时而抛出一些收购计划,时而爆出几个融资消息,但是随着人们恢复理智,他稚嫩的手段就越来越显得生疏了,最近两天股价重新开始下跌,在业内排名前五十的军火企业中,奥斯本成了惟一一家逆市下行的个股,一时之间他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这些事情都和埃瑞克有关,但他都不关心,现在他只关注自己最看重的约翰。
约翰已经连续苦练很多天了,即使在上次导师特许同学们休息的时候,他也没有放松过自己,比过去想要赶超巴比时还更加努力。
埃瑞克不知道是什么刺激到了他,但这样下去不行,他决心和约翰谈谈。
走进昏暗的训练室,学生们都回去休息了,只有那间独.立的小空间在黑暗中散发着隐隐的红光,那个男生还在里面苦苦的摸索着更好的控制方法,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是否能够负荷。汗水流出来又变干,不久之后又流出来,在这个反复的过程中,盐分在他的训练服上沉淀下来,结成一层薄薄的晶体,在火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细碎反光。
“一个月前,你的身高是五尺七寸,体重是一百四十一磅,现在身高没变,体重只有一百三十二磅了。”埃瑞克的声音在门口悠悠响起,打断了约翰的注意力。“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这么拼命吗,我想我们目前还没有遇到比麦金利山更高的山峰。”
约翰喘着气,把暴烈的火元素球散去,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埃瑞克弯下腰,捏捏他的肩膀,那里本来有肌肉,也有脂肪层,现在摸上去干巴巴的,有点骨头架子的感觉。
“你是火人,这不错约翰,但是请记住,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脱离人类的范畴,失去6%的水分时你会口渴、发烧,再多一些你会出现幻觉,导致昏厥甚至死亡。你这么努力是想对付谁,罗根、强尼?还是想打败我。”埃瑞克的口吻前所未有的严厉,对约翰他从未如此,这是个内心敏感的男孩,过多的批评和苛责并不会使他提高,反而会让他产生逆反心理。
罗根和斯科特就是这样,他们永远也捉摸不透学生的心。
但现在约翰垂下头,他也没有给自己最敬**的导师解释,只是默默的看着地板。经过长时间的烘烤,那里的热气还未散去,汗珠落在上面,一次次冒起热气。
“我还可以继续。”又过了一会,他才回答道,有些沙哑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