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欣然还没清醒过来,宫雪仇已然毫无眷恋的走出房门。
迪欣然强稳稳心神,走进更衣间。
更衣间很大,几乎是她房间的两个大,一面摆放着宫雪仇的衣物、鞋子,另一面是她各季的衣服,当然全部都是世界名牌。抽屉里清一色的GuiaLaBruna的内衣裤。
迪欣然顾不得多想,赶忙挑了一套穿上,又选了一件白色蕾丝的小洋装。看着穿衣镜中衣着整齐的自己,她才找回了些许安全感。她没有动衣柜下面摆放着的皮鞋。这些衣服、鞋子、皮包,价值几何她很清楚,她只拿了她急需的衣物,其他的她不想碰。
即便知道这些是给她准备的,她也不想碰。给她准备浴袍,给她准备衣物,他把她当成了什么,金屋藏娇吗?
她知道她是卖给他的,可是她不想让自己变得那么难堪,和他沾染上一分钱的关系都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妓女、或者像是个情妇,至少在他心里她不想让自己变得那么难堪。她知道在他面前她永远也不可能高贵,可就是倔强地不让自己轻贱。
宫雪仇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慢慢的抽着雪茄。做得很好不是吗,这次即使看着她的胴|体,即使和她肌肤相触,他也没再失控的想要她。
干得好宫雪仇。他对自己说。她只是你的一颗棋子,你复仇的工具而已。他漆黑的眸子幽深,深不见底,可就在那深邃的底部埋藏着他不愿承认的东西。
迪欣然轻轻走出房间,因为刚才被他拎进来的,她连拖鞋都没有来得及换上。一双白玉般的脚踩在棕色实木地板上,越发显得白皙。她的脚趾纤长像小葱一般水灵。
宫雪仇转过身便看见了这一幕,眸色瞬时一敛,“怎么不穿鞋?把鞋穿上!”
他的语气不佳。迪欣然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他了。不过她还是乖乖地走到门口,穿上了拖鞋。
在超大的客厅里她一眼便看见了一架施坦威钢琴。这架和在别墅中的不一样,那架是白化的黑檀木的,这架通体是漆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