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都有点舍不得杀你们了。”
宋明德似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的说道:“但是你们太危险了,真的太危险了。”
“老匹夫,要杀便杀!
”
段元思此时的面容极为狰狞,眼睛更像是浸血似的,恶狠狠的瞪着宋明德说道:“何必装出这幅恶心人的嘴脸?”
“也不一定非要杀。”
宋明德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们若是自己把脚筋挑了束手就擒,我可以保证不杀你们,事后说不定还能找人帮你们接上。”
“嗤……脚筋挑了束手就擒?”
段元思嗤笑一声,身上的戾气升腾,叫骂道:“就你们这些狗官贪得无厌的嘴脸,脚筋挑了是不是还得再挑手筋?嗯?”
说罢,脚下一拧的持剑而上!
“好贼子!”
宋明德见状眉头不由得一挑,见他气势汹汹的直冲自己而来,亦是冷哼一声提刀迎上!
刀剑再次相交!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一刹那,四散的劲气将地面上的雨水冲散,天空撒下的雨滴倒卷,宛若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而段元思嘴角虽溢出一抹猩红,身上的气势却不断升腾,不退半步的与他对视。
“狗官!来啊!
”
宋明德面色一惊,他自问自己从未轻视过眼前这两个年轻人,可交手之后却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他们!
又想到眼前这贼子左一句狗官,又一句狗官的挑衅自己,他心头也起了几分恼意。
随即冷哼一声,手腕一抖的将其震开,见那贼子不仅没退,反而主动杀来,手中的绣春刀带着破空尖啸之声的斩了过去!
霎时间,雨幕中闪过刀光剑影!
清脆的金属交接之声铮铮作响。
段元思越打越癫狂,便是身上被刀气划出数道伤口也不自知,反而身上的戾气不断升腾,仿佛下一刻就要失去理智似的嘶吼着。
而宋明德则是越打越惊,他在武道先天之境浸淫十多年,还从未遇到过这般越打越狠,越受伤越凶的人…
段元泽的脸上看不出有何表情,又或者是他已经猜到了自己兄弟二人的结局。
他静静地仰头看着夜空中的雨幕,仍由雨水滴落在自己的面颊,顺着面颊滑落下去的也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
‘爹,孩儿不孝,未能照顾好元思。’
他似是想通了什么,缓缓低下头…
在这一刻。
他似乎抛下了心头所有负担,不是家族的接班人,不是谁的儿子,不是谁的兄长,甚至都不需要顾及生死!
只是自己和手中的惊鸿剑!
他就持剑站在雨幕中,给人的感觉却犹如一柄打磨完锈迹的利剑一般,眼中尽是锋芒!
他看着刀光剑影的战场,脚下一拧的纵身跃去,手中的长剑犹如划破雨夜的惊鸿!
而此时的宋明德心中也有些恼怒。
想自己在先天之境浸淫十余年,虽未用出全力,但过了数十招都没能擒不住后天之境的小辈,面上多少也有些挂不住。
手中绣春刀荡开袭来的长剑,正待动用全力擒住贼人时,却见雨夜中一抹惊鸿飞掠而来!
他心头一惊,也知道兄弟二人都上阵了,当下不在保留,改变招式横刀相迎!
段元泽见自己招式被挡住后面色不由得一白,肩头伤口处再次溢出一抹猩红,但他却不退分毫的再次持剑而上!
而被震开的段元思浑身衣物已是破烂不堪,伤口处还溢着血,见自家兄长也加入战斗,强行压下已经涌到喉头中的腥味,身上的气势又盛三分!
随即咧嘴一笑的再次迎上!
兄弟二人联手,一人剑似游龙,一人剑若惊鸿,一人眼睛通红浑身戾气犹如入魔,一人锋芒尽露好似切开雨幕的利剑。
而宋明德此时也不敢再留手,见兄弟二人心意相合,越打越强,又见那两剑相合气劲迸发直冲自己而来。
挡下两人的进攻后饶是以他的修为亦是面色一白,随即横刀划过雨幕!
待将两人逼退后,他亦面色含煞的纵身后退十数丈,随即对着雨幕中的锦衣卫叫呵道:“放箭!
”
霎时间,雨幕中的弓弦震荡嗡鸣,数十只羽箭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窜出。
而宋明德亦知他们兄弟二人已成气候,当即杀心大气!
手中的绣春刀一摆,激荡的刀气让黑夜中的雨幕都倒卷三分,随即手腕一转,十数丈的刀气对着段家兄弟二人凌空噼下!
“小贼受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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