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轻气鼓鼓继续声讨:“你不让我说,我偏说。江淮一只手上有一条很深的疤,那伤要是再严重一点儿,他一只手就没了!他手要是没了,你们以为还能从他那儿要到钱,要到东西?他不欠你们的。尤其是你江花!”
江花被孙轻恶狠狠的眼神吓了一跳,立马带着心虚的语气的说:“他手不是没掉吗?你吓唬谁呐?”
孙轻脸色尽是讥讽:“他到现在十根手指头上的指甲都没长好,多重的东西砸在上面,才能把他手指头砸成那样。”
江花立马强词夺理:“干活儿哪有不受伤的,男人受点儿伤咋啦?俺家孩子干活儿的时候还砸到腿呢?”
孙轻语气冰冷:“就算他受那么严重的伤,你们一个月都没落的跟他要钱要东西。在他受伤没人管的时候,在你们全家拿着他的钱,大吃大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没人照顾,会病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孙轻说完这话,周围接连响起抽气声。
“这两家人太不是东西了,我就说江老板不是那种人……”
“十几岁的时候就把人给赶出家门,要是换成我,这样的家里人,我才不认……”
干活儿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刘家人和江家人全都站不住脚了。
江花脸上慌乱一闪而过,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立马找到主心骨。
“我呸,俺们家把江海养大,那些钱和东西,都是俺们家应得的。”
江海再也忍不住站出来,一脸悲愤的指着曾经把他养大的人,声音歇斯底里,近乎宣泄似的怒吼。
“不要以为我小什么都不知道,你和田翠兰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们当初用爷爷病危当借口,把我爸骗到家里,使坏把他和我妈关到一个屋子,为的就讹我爸一大笔彩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