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把小女孩推上的水面之后,贺东整个人已经筋疲力尽了,浑身没有了一丝力气,而且呛了好几口的河水。
这一刻,他的脑海之中只有陆小依娇俏的笑容。
家破了,亲人没有了,爱情丢了,爱人也失去了,他依旧是一事无成,他什么都没有了!
活着,还有意义吗?
“小伙子,快上来!”
“哥几个,搭把手,快把这小伙子拉上来!”
“……”
当贺东心灵的脆弱让他放弃了自己的时候,他已经看不到岸上的人对上伸的一只只手,也听不到岸上围起来的一阵阵叫声。
他的身体一点一滴的沉了下去,仿佛沉入的黑暗深渊。
贺东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识,最后的念头是:“陆小依,若有来世,我愿用富贵,换你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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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闹钟的声音让贺东有些懊恼,他明显感觉到一丝冷意,有些打冷颤的他,使劲的拉了拉被子,把自己裹好。
叮叮叮!!叮叮叮!!!!!
不过这个闹钟的声音依旧不停响动,贺东无奈,只好本能的伸出一只手来,循着自己一贯本能习惯,摸了摸床头。
空的!
贺东没有摸到闹钟。
闹钟放哪里了?
他记得自己一贯的习惯是把闹钟放在床头的啊!
叮叮叮!!!
不断的响动的闹钟声音有些嘈杂,贺东只好睁开眼睛,不过映入他眼眸之中不是他一直熟悉明珠市出租屋上面的吊灯天花板。
这是那种老房子,淡黄色而且有些斑驳的天花板,这种天花板的颜色其实他也很熟悉。
他的老家,南郑市九十年代的建筑,市府机关大院的老房子,他爸爸是南郑市台山区的区长,在这里分到一套房子。
在他没有家破人亡之前,一直都是住在这市府机关大院之中的。
不过那是应该很遥远的事情了。
“做梦,一定是做梦!”
贺东睁大了眼睛,目光看了看这熟悉和陌生的一幕,很自然的给自己下了定论,然后又一次闭上了自己的眼眸,继续的沉睡了过去。
不过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又睁开的眼睛,这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他根本不想醒过来。
于是乎,贺东再一次睁开眼睛,细细的看了看,进入他眼眸深处的还是那淡黄色的天花板。
“这是……”
贺东没有动,只是有些忐忑不安的眼眸扫视了一遍,这一个十五六平米的小房子,窗台一盆蓝色鲜花,很熟悉。
这是他房间,自己十八岁之前的房间,异常熟悉的布置,却显得有些陌生感觉的房间。
哎呦!
贺东突然有些惊慌了,做梦哪里有这么真实啊,于是乎他想要坐起来起来,仔细的看看。
不过因为想要挪动直接的身体,一下子触动了身上的痛觉,这是一种火辣辣的痛,好像浑身上下都被人狠狠的打了一顿。
“靠,我不是落水吗?怎么还真的是被人打了一顿啊!”
贺东忍着痛,强硬的站起来,窗前有一个半身镜,他的目光看看镜子中的自己。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幼稚,朝气,身上穿着老土的t恤,下身一条发白的绚丽牛仔裤,稳稳一个叛逆少年。
一张俊秀的脸庞之上还有好几道没有消退的淤青痕迹。
这不像落水啊!
他在检查一下身子,左一道,有一道,肯定是被人狠狠的揍打了一顿才有这么多淤痕。
“这是我?”
贺东整个人凌乱了,瞳孔猛然的收缩,面容有些惊恐了起来。
这是他,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在读高三,还不到十八岁的他。
贺东半响之后才回过神,整个人的情绪说不出喜还是怒,反正是有些惊慌失措。
“哎呀!真的痛!”
贺东用右手狠狠的捏了一下左手,这强烈痛感很清晰的在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
“这怎么回事?”
向来无神论的贺东不禁的咽了咽口水,一下子瘫坐在了床上,他不是在救人吗,他不是落水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贺东想要求证一下自己的现在处境,于是乎他站起来,环视了一眼自己的小房间,看到书桌上的闹钟,他直接抓起书桌上的闹钟。
四四方方的小闹钟一头行日期,很清楚――1月2日,他浑身一颤,立刻再看看书桌上的一本台历,这一本台历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2005年,12月!
1月2日?
12月?
日历应该来不及换,紧接着2005年的是2006年,那么现在应该是,2006年,1月2日。
这什么可能?
贺东整个人都凌乱了起来,双眸如铜铃般睁大,死死的看着台历本,难道他回到了过去的那一年?
2006年,这死贺东人生之中最黑暗的一年,这一年,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一夜之间成为的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