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大厅,数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坐在一排蓝色座椅上,百无聊懒地闲聊着。
其中一名年轻的男警察看着审讯室门,玩味地说道:“牛哥,‘扒皮金’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样,进去这么久了,刚开始还隐约有点声响,现在却静悄悄的,可别闹出人命啊!”
扒皮金是警局其他人对臃肿中年人的外号,因为他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遇事不管好坏,只要有利可图,就想着法的雁过拔毛,一点都没有身为执法人员的觉悟,在警局中人缘极差。
只是扒皮金跟警局局长有点亲戚关系,大家本着避臭的想法,都不愿意跟扒皮金起争执,给自己找麻烦。
“这老小子真不是东西,要不是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我真想揍他一顿!”
臃肿中年人‘牛贵’皱起他那浓密的眉头,心中满是愤慨。
“嘿~老牛,那可不值当,虽然扒皮金人品不咋地,但是人家背后有靠山啊!咱们拖家带口的,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我们还得留着这饭碗讨生活不是!”身旁头发花白的老警察‘刘明’赶忙劝阻。
“哎……”
牛贵叹了一口气,“我真不明白,人家一个学生,碍他什么事了,这都快一小时了,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老牛,你的脾气该改一改了,这世间不公的事情多了去,难道你还都插上一脚?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别把自己弄得太累。”刘明语重心长地说教道。
众人又闲聊了好一会儿,仍然不见屋内开门的迹象,一直闷声呆坐的牛贵,一拍手边的座椅,猛的站起身子向审讯室门口走去。
“老牛,你要干什么!”
刘明赶紧起身拽住牛贵。
“老刘,你别管!扒皮金实在太不像话了,人家还是一名学生,要是整出了个好歹,那可怎么办!你我都是为人父母的,这事我不知道可以,现在我现在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牛贵喘着粗气,眼睛圆睁地看着刘明。
“你啊!”
刘明叹了一口气,指着犯倔的牛贵说道:“老牛,侄女马上就要升学了吧!听说还考进了省重点,你要是丢了工作,你女儿的学费怎么办?你那一家子都跟你去喝西北风啊!”
“我有手有脚,大不了当力工,做苦力。这种憋屈的日子,我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牛贵一把甩开刘明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审讯室门前。
“哐哐!”
牛贵怒砸审讯室门,叫嚷道:“快开门,我要进去。”
审讯室内没有丝毫回应,静悄悄的。
牛贵一愣,以为扒皮金故意不理他,气道:“我也是负责督查本案的执法人员,我也要参与审讯!快开门!”
只是审讯室门仍旧毫无反应,铁门好似嘲笑着牛贵的无能为力,巍然不动。
牛贵心中怒气大盛,抡起拳头开始猛敲。
“老牛,别敲了,情况不太对劲。”
刘明一把拉住牛贵,将耳朵贴近审讯室门,眼中闪过疑惑的神色。
那扒皮金仗着关系硬,平时嚣张跋扈,刚才牛贵都如此挑衅,里面竟然没有一点反应,显然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糟了,里面好像出状况了。”
刘明转头看向牛贵,两人相视一眼,赶忙吼道:“小邓,赶紧把审讯室的备用钥匙拿来。”
那年轻的男警察拿着一串钥匙跑了过来,“牛哥,钥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