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也是最后一日,宋知府刚刚吃过早饭,就听到外面击鼓之声。
升堂之后,带击鼓之人上堂。一看见被带上来的枫旖,宋知府刚吃过的早饭,就一点都不香了。
枫旖站在堂下,不等宋知府说话,便把人证物证一一说明,百姓都在外面看着,宋知府只好让各人证上堂,物证一一看过。
住店的客人说是有人给了钱,让他们这么做的,给钱的人不认识,只说让他们来住一晚,便有二两银子。
香薰店伙计也来作证,说自己店里没有什么新的熏香,卖给客栈的香是掌柜自己卖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客栈小二的妹妹那一晚并未生病,香薰店李掌柜的女儿和客栈老板的娘子,这三人这几天被困在一个山洞里,人都被救了回来,劫走她们的人都是一身黑衣,黑巾蒙面,看不出是什么人。
客栈小二,熏香店李掌柜和客栈老板都说是受人胁迫,恐吓信也都一一摆在宋知府面前。
宋知府一指枫子昂:“幕后主使之人,是你。”
枫子昂都被气笑了,自己胁迫别人,陷害自己?
熏香店李掌柜看一眼卓云帆,又看一眼宋知府,卓云帆摇摇头,让他不要说话。
“大人,你有何证据说我家兄长是幕后之人?”枫旖问。
“小姑娘,贼喊捉贼这句话听过没?”宋知府的反应能力着实是不错,“正因为看上去他的嫌疑最小,所以嫌疑才最大。”宋知府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枫旖正想反驳,堂外一人拉着另一人,分开人群走进来,那人被一把丢在地上,堂上被掳走的姑娘,看到那人都纷纷后退,往亲人身后躲。
“大人,草民胡二,我也是替别人办事,我不干,他就要我性命。”那人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如何被人逼迫,每日给被掳走的女孩子们送饭,写恐吓信威胁众人,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和其他人的口供一致,字迹对比也无差别。
“指使你的人是谁?”宋知府大声问道。
“是……是……”那人看着拎他进来的人,又偷偷看看枫子昂,支支吾吾不肯说。
“说!”宋知府一拍惊堂木。
“大人,我……”那人的汗一串一串地滚下来,“大人,我不敢说。”
“你且放心大胆说,本官会保护你。”
“是枫霜阁的人,他的马车里有画像,我认识,是枫霜阁的枫子昂。”
“马车与画像何在?”
“马车就在外面,他让我把马车送去枫霜阁,我为自保,偷偷把马车藏在家里,今天被他一起捉了来。”那人指了指拎他进来的那人。
“大人,这胡二就是个无赖,整天吃喝玩乐,他老娘病重,找我借了银两,今天我去找他要还,他从那车里拿出不少好东西,我怀疑他偷东西,问他,他不肯说,揍了一顿才说,我就把他扭送来了。”
众人到了衙门外,枫子昂的马车就停在门外。
看到马车,枫子昂悬了好多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是不是你的车?”宋知府问枫子昂。
“是。”枫子昂看都不看宋知府一眼,他的眼里只有车。
“搜。”宋知府一声令下。
衙役还没反应过来,众人眼前白影闪过。枫子昂已挡在车前。
“你车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吗?”宋知府心里暗暗高兴,枫子昂这反应是有多怕被人知道他车里的秘密。
“让他搜。”枫子昂把目光投向卓云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