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之间必有一战。【】”郭宇的转过身来,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让所有在做的人心中一紧,有种振聋发聩的感觉。
“日本蓄意侵华,由来已久,远在明朝万历年间,丰臣秀吉即有征韩侵华的企图。明治维新以后,他们向国外发展和侵略的野心,更加炽烈。”
“当时即有南进的海洋政策与北进的大陆政策之分。所谓南进的海洋政策,以侵略南洋和澳洲为目标;所谓北进的大陆政策,即以整个中国为其侵略的对象。两种政策争论的结果,大陆政策获得胜利,自是而后,侵略中国就成了日本坚定不移的国策。”
“于是我们的琉球群岛、台湾和澎湖、青岛、旅顺、大连,以及我们的邻邦朝鲜,遂先后为日本所吞并。”
郭宇不理被震惊的众人,继续说道:“这都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日本这个民族,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贪得无厌,不要指望他们吃饱了会放过民国政府,看清他们在中国实行的策略,一步步的蚕食,消弱我们壮大自己,最后只会让这只狼积蓄好了力量,给我们这个国家来一个狠的。”
“如果今次我妥协了,后果会怎样呢,我郭宇有数不尽的家财,可以去南阳发展,甚至可以到美国去做个富家翁,可是日本会更加的猖狂,到那个时候,民国会失去最佳的机会,只会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说句不好听的话,民国惧日。”郭宇看了看几位脸色变得非常不好看的民国官员,也不去管他们是被自己的话吓得,还是因为自己的言语气的。继续说道。
“民国现在存在的问题很多,为什么惧日,是因为自己问题太多,其一,主权不完整,地方与中央的关系混乱。地方上财政与军事力量**,使得下边的人尾大不掉,不听中央号令,让中央的很多政令不能得以实施。其二,国大党在南方的争权,国会的不正规,使得民国政府政局混乱,内部不稳。其三,盗匪横行。有人说这是疥癣之疾,可是地方不安,民心不稳,这个国家政府还有什么威严存在,而且政府真的了解现在国内的盗匪情况吗,真的只是疥癣吗。
知道现在外国人怎么称呼我们中国吗“匪国”,白朗起义才过去几年,1914年才结束的吧。波及四个省,40多个县。出动军队20余万人,难道这是疥癣吗,现在有统计,整个民国土匪达几百万人之众,这么多大土匪滋扰地方,地方怎么发展。地方没办法发展,赋税从哪里来,你们总喊着财政赤字,可是基础都不去打好,只想着收钱。哪有这样的好事。”
“其四,就是经济发展的问题,刚才说到了赋税,说到了财政赤字,钱从哪来,发展民族工商业,让整个国家的经济实力上去了,才能收到赋税,俗话说锅里有肉,你舀起汤来才能有油水,不把经济发展好,民众手中无钱,你就算想收税也收不到啊。”
“其五,就是对外关系,我只能用一个词,那就是软弱,这也可能是中国人的思维造成的,中国人总喜欢把自己变得超过敌人许多,才显露自己的强大,一旦自己比不过敌人,就选择忍让妥协,民国现在是弱,可是一个国家如果一味的忍让妥协,会慢慢失去骨气的,到那个时候,这个国家就没救了。”郭宇说道最后,声音提高了许多,像是在质问,也像是在责备,他锐利的眼神,刺得在场的众人都不敢直视。
“有人不喜欢李鸿章,痛斥袁世凯,说他们卖国也好,私心也罢,可是李鸿章却说过一句话‘日本近在肘腋,永为中土之患’,袁世凯同意李鸿章的说法,这两人不管做过什么,对日本总是警惕的,敌视的,是与日本人抗争的。”
“各位要明白一个道理,一国之国策不会轻易制定,自然也不会轻易更改,有时候哪怕知道当初制定的国策是错误的,也必须要往前走,为什么,你能让一辆开动的火车突然掉头吗,不能吧。所以国策也是如此,日本人既然已经制定了侵犯大陆的政策,必然会全力实施,所以我奉劝各位不要有侥幸的想法。”
说到这里郭宇转头看着伍廷芳、徐树铮,说道:“段总理呢,我看到的是‘亲日’两个字,他没有袁世凯的强势,想要统一全国,希望得到日本人的支持,但我要告诉几位,这种行为无异于饮鸩止渴,段总理对日本人的侵略性估计不足,会给以后的中国带来无穷的后患。”
“你们来苏州的目的我很清楚,就是希望劝解我,放弃与日本人抗争,按照段总理的想法,先统一国家做到内部稳定,然后再逐步发展经济,使国家强盛起来,然后在与那些列强叫个长短。”
“可是我要告诉你们,这种想法无异于痴人说梦,那些列强可不是傻瓜,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他们会利用各种手段,不断分裂各地势力,日本人如此,美英法也是如此,面对这些强大的国家,那些小心思只会徒劳无功。”
这时在座的各位,包括徐世昌、伍廷芳和徐树铮、靳云鹏,都露出了沉思的表情,郭宇的话信息量有些大,一时间这些人还不能完全吸收,需要有个过程。
一国的国策,绝不是轻易就能够制定的,也不可能轻易更改,如果日本人确实有必定侵华的国策,那民国就要早作准备,甚至改变自己的对日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