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言粲然一笑,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李宣皱眉,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恼羞成怒。
“太子这是干什么?”
“逼问吗?”
又是这种感觉。
她虽然在笑,可那笑容里却带着邪气。
他转过眼,无法与他对视。
“我没有。”
他情绪迅速低落下去。
“我只是担心你,你一夜未归,我害怕……”
张雪言十分不明白他这种情绪转换,怎么一会暴躁,一会又试探讥讽,现在这会又可怜兮兮的。
他到底想干什么?
“对不起,吓到你了吗?”
他喃喃开口。
张雪言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
当然没有,她可是张雪言,这天下,有谁能吓着他?
“我还有事,先走了。”
丢下这句,他狼狈逃开。
之后一个月,他们都未在见面。
李宣整日忙得不可开交,无暇顾及其它。
眼下朝中只剩他一个皇子处理政事,而皇帝这段时间身体不好,也有意试炼他一番。
所以源源不断的奏章送到他的桌案,几乎是夜以继日,通宵达旦。
一个月来,朝中风向越来越来明显。
太子已具备储君之资。
当初跟着静王、辰王一党的人,也渐渐看清局势,决定投效皇储,站队下一任帝王。
这个位置,他终究还是坐稳了。
…………
“殿下,许大人传信,二殿下今日与东、西大营两位主将见面了。”
深夜,彭达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