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眉头一皱,问王木匠:
“空壳?还是负了债的空壳?什么意思?”
“九斤师傅,我奶奶和妈妈早就盘光家具店里的资产,还把店里的那些家具作为抵押贷了款。”
王心洁插话解释。
“可恶!”
唐青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茶几上。
“九斤师傅,可恶的不止这些,母夜叉和三八婆抵押的这些家具都是从厂家那里梭哈而来,没有付过一分货款。”
王木匠补充。
“王师傅,那你要了这个家具店不但没有得到一分钱的利,反而背上了三个包袱?”
包打听忍不住问王木匠。
“何止三个包袱!现在家具被大水一泡,又是一个包袱呀。还有这别墅,也是一个包袱啊。”
王木匠再度愁容满面。
“这别墅既然不属于你们,你们搬出去就是,怎么成为包袱了呢?”
包打听不明白。
“这别墅的买家今天上午过来收房子,一见进过了水,一定要我恢复原貌,否则退款或者赔他们钱。唉,我这还活得下去吗?”
王木匠唉声叹气。
“唉,这还真是呀,可怎么办呢?”
包打听摇头叹息。
“喂,你不好好想办法,怎么也跟着叹起气来了啊?叹气能解决问题吗?”
唐青最看不得男人一遇到困难就垂头丧气,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跟只瘟鸡差不多。
“九斤师傅,这还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想呀?我是肯定没辙,一般人也肯定束手无策。只有你九斤师傅出手才能帮王师傅,让他甩掉包袱重新到人民理发店唾沫四溅说大书!”
“就你这张碎嘴叨叨叨能叨叨,我问你们,你们两个在大肚钱那里生了多少钱?”
“啊?!”
“这个,那个……”
包打听和王木匠一听唐青问他们在大肚钱那里“钱生钱”的事情,面面相觑,手足无措。
“不要给我装聋作哑,快说!”
唐青沉下脸来。
王木匠和包打听不敢正眼看唐青,低下头嘟嘟囔囔道:
“这,这,这个么……”
“那,那,那个么……”
“说是不说?再这个那个,我立马走人!”
唐青站起身来。
“九、九、九斤师傅,这、这、这个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
“对对对,九斤师傅,那个真的不能说,不能说呀。”
王木匠和包打听还是不肯说。
“好,那就再见!”
唐青走出客厅。
“九斤师傅……”
王心洁追上唐青。
“你去整理一下东西,跟我走!”
“噢。”
王心洁转身回屋。
唐青站在院子里等。
“九斤师傅,你不要走,我说,我说,只是……”
“九斤师傅,我也说,我也说,只是,只是……”
王木匠和包打听追到院子里。
“没有只是,要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要说,我没有这份耐心!”
唐青眼望别墅前面的儿童公园,连正眼也不看王木匠和包打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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