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李雅、材脚头头在鹿山路李家老院子畅聊,从李雅的爸爸妈妈聊到唐青,再从唐青聊到包打听的女人,又从包打听的女人聊回到李雅的爸爸妈妈。
“我现在觉得李姨爱上了一个值得爱的人,如果我这一生能有这样一个痴爱我的人,一定心满意足,哪怕现在就死,也含笑九泉!”
“九斤师傅,你不是也恨我爸爸吗?替我妈妈抱不平吗?”
“就是,如果李经理的爸爸能够多一份勇气,或许李姨不会那么早郁郁而去。”
“李雅,该恨的不是你爸爸,而是你的祖父祖母。材脚师傅,你这个年纪应该知道李雅的祖父祖母当时候的强势和所作所为吧?”
“九斤师傅,说句不该说的话,李经理祖父祖母的口碑在剡城确实不是很好。李经理,你也不要生气,我实话实说。”
“材脚师傅,我怎么会生气?我爸爸他到死也不回剡城,不让我和姐姐认祖父祖母,说明我祖父祖母的口碑肯定不好。”
“李雅,材脚师傅他并没有实话实说,你的祖父祖母不只是口碑不好,而是非善类,说的直接一点,就是恶人!”
“九斤师傅,我对祖父祖母了解很少,我爸爸他从来不在我的面前提起他们。倒是我哥,他经常在我面前提祖父祖母。”
“李经理,你哥小的时候和你祖父祖母生活在一起。不过,当时候他还小,应该对你的祖父祖母没有多少记忆吧?”
“李雅,李真他在你面前怎么提你的祖父祖母?”
“九斤师傅,正是材脚师傅所说的那样,我哥当时候还小,不太懂事,只是一个劲地在我面前提祖父祖母有多可怕,有人要杀他们,他也想杀他们。”
“李雅,我们剡城有句俗话,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李真当时候已经有四五岁了吧?他现在走上这样的邪路,与从小的环境有关系。”
“九斤师傅,刚才李经理说李真经常在她面前提起他们的祖父祖母很可怕,有人要杀他们,他也想杀他们,这让我想起当时候一件蹊跷的事情。”
“材脚师傅,什么蹊跷的事情啊?你快说给我听听!”
李雅一听材脚头头说想起当时候一件蹊跷的事情,不等唐青回应材脚头头,就迫不及待地问他。
材脚头头没有立即回答李雅,而是望向唐青,看她的反应。
唐青知道材脚头头在征询自己的意见,如果她不让他说,他肯定不会再说,无论李雅如何恳求。
如果放在以前,唐青肯定不会让材脚头头说,相信材脚头头也不会信口开河,在李雅面前提什么蹊跷的事情。
但现在不同,李雅的认知和心态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她有必要知道更多关于自己祖父祖母以及爸爸妈妈的一些真实情况,那样更有利于她做回一个身心健康的人,或许还能够帮助到李丽做回以前的自己。
于是唐青鼓励材脚头头当着李雅的面说出那件蹊跷的事情。
材脚头头说,事情还得从这鹿山路李家老院子发生的那场大火说起。
材脚头头祖上世代居住在鹿山路,与李家老院子只隔一条街。当然,地位相差十万八千里,一个是官宦世家,一个是泥瓦匠,根本不能相提并论。虽住的并不远,但平日里从不相互往来,地位的悬殊限制他们交往。
那一日夜里,月黑风高,劳作一天的街坊邻居全已经进入梦乡,突然一阵吵嚷声惊醒年轻的材脚头头,他睁眼一看,窗外红彤彤一片,以为天亮太阳晒了屁股,忙一骨碌爬起来,他要跟父亲一起去南门外造屋。
当走到屋外才知道是李家老院子着了大火。
只见火光冲天,浓烟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