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做什么?我连吃饱肚子的权力都没有吗?我可是家主亲许享受赵氏嫡脉子弟最高待遇,便是犯了错,也只有族老会来判定,你们有什么权力对我刀剑相向?”
赵萌萌的童音在营地内响起,她娇小的影子在火光中妖娆起舞,特制的贴身狼纹皮甲,腰间短剑,足下皮靴将她衬托得极为英武,就将她此时眉头轻蹙,眼中满是认真,一脸肃然,虽还年幼,却将赵氏嫡脉小姐的气势展露无遗。
六名白狼骑此刻进退维谷,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收场,莫非就因为别人没吃饱就将他们砍死?这个理由太荒唐,便是普通的赵氏奴仆都不能如此对待,更何况赵萌萌还拥有赵氏嫡脉的身份?
可若是收刀道歉,却在无形之中被压了一头,以白狼骑的骄横,除了家主以及族老会的主事长老,还从未低头向人道歉过,尤其是眼前这人还是白狼骑的仇人!
是以,这六名白狼骑就僵在这,握着出鞘的弯刀如雕塑般立在原地,六双十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依旧斯条慢理吃着野味的苍夜二人,几欲喷出火来。
“还愣在这作甚,丢人现眼吗?收刀!”
终于,在苍夜啃掉一只烤鸡后,一道沙哑低沉的嗓音传来,就见一个比寻常白狼骑还要高一头,身上披着狼纹重铠,脸孔都遮在面罩内,只留两只眼在外的汉子扶着腰间比他人大一号的弯刀如一座堡垒般走了过来。
“队长!”
这六名白狼骑如释重负,眼中满是愧疚之色,应声将弯刀入鞘,再望向苍夜的眼神里已满是不加掩饰的恨意。
“慢着,就这么完事了?”眼见着六名白狼骑就要离开,苍夜丢掉手中的鸡骨架,“腾”的一声站起,眼中满是寒意的拦在六人身前。
“夜狼,你莫要得寸进尺,这荒山遍野的,死一两个人是很正常的事!”先前那名被苍夜吓了一跳的白狼骑闻言,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说道。
“怎么?想杀我?”苍夜忽而一笑,眼中却无半点笑意,一把扯开衣襟,露出脖子,大声吼道,“来,往这里砍,有本事你现在砍我呀,敢不敢?不敢你就是被我艹出来的!”
“以后见面要叫我一声爹!”
苍夜的爆发来得十分突然,前一刻还吊儿郎当,忽而就咆哮如雷,眼眉扭曲成一团,分外吓人。
便是那六名心如坚铁的白狼骑都心下一凛,只是随即他们就怒发冲冠,胸膛里闷着一口气,几要将他们炸裂。
他们是谁,他们是白狼骑,赵氏八百年来用无数鲜血和尸骨堆积起“不败”荣誉的队伍,他们骄纵,他们跋扈,他们目空一切,他们眼高于顶,因为他们是白狼骑。
而今,一个小小的武卫居然敢如此侮辱他们,让他们如何受得了,蓬勃的杀气瞬间涌出,如有实质,笼罩在整个营帐内。
尤其是这名被苍夜辱骂的白狼骑,更是气得差点吐血,握在手中的刀柄几要被裂开,面罩下的脸庞赤红如火,眼中忽而闪过一抹异色,手指一动,便要发作。
便在这时,一只戴着铁手套的宽厚手掌轻飘飘的按在这名白狼骑肩上,宛如一盆冷水,将他心头的怒火浇灭。
“队长?!”这名白狼骑转头一看,就将自己的队长此时正站在身旁,一手压在他身上,让他不能轻举妄动,心下一松的同时又满是委屈。
“回去!”
这名白狼骑队长仅仅回应了两个字,就转头望向了苍夜,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锋芒毕露是好事,但太锋利的东西往往太脆,容易断折,你说是不是,夜武卫?”
“断折是因为不够锋利,若足够,无坚不摧,无物可挡,又岂会断折?”苍夜眼皮耷拉下来,慢悠悠的说道,“倒是吴队长你,人活一世,若眼界太低,就永远只能成为别人手中的刀,用完则忘,甚至推出去,作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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