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艳也感觉孙羽的问题很奇怪，她回答道：“24岁，跟我一起住在2503。”</p>
“她平常都和你住在一起吗？”孙羽问姜彤。</p>
姜彤点点头。</p>
“她经常出去或者夜不归宿吗？”孙羽问孙艳。</p>
孙艳摇了摇头。</p>
孙羽问姜彤，“上个月9号晚上，她在哪儿？”</p>
姜彤按照小七的设计装出一副回忆的样子，随后摇了摇头，“记不清了。”姜彤没有像刘炳峰那样拿出手机看日历，她的人设是模特，她不需要记忆太多东西。</p>
这时，会客室的门被推开，项非和刘炳峰走了进来。</p>
刘炳峰看到姜彤和孙艳都站在这里，一副正在被问话的样子，熟知剧本的他相信两人可以随意应对，可刘炳峰察觉到姜彤和孙艳脸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困惑，这让他心里有了一丝慌乱。</p>
“刘总这边用车比较频繁，9号的记录被覆盖了。”项非的表情有些失落。</p>
他们知道刘炳峰一定会想办法篡改行车记录仪，只是没想到他的方法如此简单，但确实是最有效且不会被质疑的方法。</p>
孙羽只是点了点头，他不想让项非打断他的问话节奏，他看向孙艳，“这个月3号，她在哪儿？”</p>
“应该在家吧！”孙艳先是本能地回答了一句，随后才开始回忆。</p>
“看到了吗？”孙羽看向姜彤，指了指她身边的孙艳，一脸嘲弄的笑容，“这才是该有的自然反应，我问的是那天晚上孙艳在哪儿，又没问具体的时间，连她在家这种事儿你都不敢说吗？”</p>
房间的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p>
姜彤目光闪烁，如临大敌一般看着孙羽，她终于明白孙羽在干什么了。</p>
交叉问话，问的还是关于对方的问题。</p>
刘炳峰瞬间看出了孙羽的问话方式，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p>
白狐组织中，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如同胡筱、小七那样是犯罪天才，他们能一直不被发现，主要原因就是小七提前制定的剧本。</p>
如果每个人的智商都和胡筱一样那警察直接不用玩儿了，除非警方每个人都和孙羽的智商一样。</p>
警方的问话向来都是一对一的，两人熟知自己的剧本，做过多次问话的模拟，所以回答问题时不会露出破绽。</p>
而孙羽选择了交叉问话，问的都是对方的剧本，虽然她们都熟悉对方的剧本，而且还在第二天复现了剧本上的内容，可她们并没有训练过如何帮对方回答问题。</p>
孙羽抽出一支烟塞进嘴里，点上后抽了两口，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姜彤，“上个月10号晚上，她在哪儿？”</p>
一时间，姜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想回答记不清了，可她都觉得应该说孙艳在家。</p>
最关键的是，孙羽问的是10号晚上，那天晚上她们确实在家，之后按照前一天晚上离开的时间坐车去了九如东路。</p>
“我就是记不清了。”姜彤冷冰冰地回了一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