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遥王的余孽被扫荡的差不多了,长歌带着那挑起事端的玉佩回了皇宫。清欢正在逗着晋喜玩。
长歌将玉佩丢在桌上道,“这是当年平遥王遗留下的玉佩,我想应该是那个所谓的遗腹子的,只不过……要找到那个人,恐怕还需要点时间。”
清欢漫不经心道,“这还需要什么时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行了,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对了,那景寒从的事情呢?”
长歌一直很疑惑,自从清欢知道了平遥王余孽密谋的事情,就一直不担心那个所谓的遗腹子,只是好奇心没有占据他的理智,他没有问出口。
“那些人还在牢里接受审问,具体的还要等些时日,不过景寒从应该很快就落网了!”长歌笑眯眯道。
清欢抱着晋喜,给他擦着哈喇子的手停下,道,“你怎么那么确定?”
长歌兀自倒了一杯水,得意洋洋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景寒从投奔的那个西域的小国,在前不久遭到重创,元气难以恢复。正是因为如此,景寒从才窃取了兵符,逃到北青,想要走个曲线救国的道路!”
“呵,曲线救国?”清欢轻蔑的冷笑,“只怕这个曲线太长,他还没到,就丧命了!”
想当初,她在南越受尽的一切苦难,都是景寒从和杨语嫣两个人造成的。先是宫中要被杨语嫣害死,到后来去宁州赈灾的时候,被景寒从和柳镇国追杀。
这笔账,如今就让她尽尽地主之谊,全数还给他。
“将景寒从在北青的消息透露给景回言和苏瑾。另外,景寒从行踪一旦有了线索,第一时间告诉我。皇宫暗卫随你调遣,无论如何都要将景寒从抓住!”她笑的一脸无害,可是长歌却觉得她的行事风格,越来越像一个人……
长歌离去的时候,晋喜已经在清欢的怀中睡了。他睡着的样子可爱到不行,小手塞在嘴里吮吸着,偶尔砸吧两下。
清欢看着他的睡颜,突然有些出神,若是她的孩子保住了,是不是也能像这样一般可爱……
一阵风吹来,清欢打了一个冷颤,回过神,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苦笑。不知不觉,又到了秋天啊!
清儿端着茶水进门,看到清欢脸上的愁容,一定又在想以前的事情了。她抿着唇,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道,“皇上,喝药膳了!”
清欢回过神,将手里的晋喜递给她,“睡了,送去给奶娘吧。”
清儿轻轻将晋喜接过,清欢喝了一口药膳,突然像想起什么,将刚才长歌给她的玉佩拿了出来,道,“给你,我记得这玉佩一直是你的,你不是说你丢了么,给你找回来了。”
“什么?”清儿看到那玉佩,有些震惊,“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清欢疑惑道,“唔,好似是寒山寺上的一个小和尚身上。他被人当做平遥王的遗腹子,抓了起来。”
“啊?”清儿表情惊讶,还带着些担忧,“那他有没有事?”
嗯?清欢看着她,心中有些好奇,当年她说她的玉佩丢失了,如今找回来,清欢还以为她是很高兴的,可是为什么看起来,事实并非如此。
而且,清儿的关注点是不是有些不对啊?她难道不是应该关心玉佩么?为什么会关心那个小和尚。
清儿见她沉吟不答,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他,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主子,他是不是出事了?”
清欢放下药膳,眯了眯狡黠的双眼,道,“老实说,当初你这个玉佩真的是丢了么?还是……另有隐情?”
清儿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咬着唇,思索了片刻,才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当年,她是宫中的一个小宫女,却有些与公主名讳相似的一个名字。还有许多其他宫女不曾有的殊荣,而有一日她却突然不小心偷听到皇上和皇后讲话。
那以后她便知道,原来自己的父亲竟是一个造反的王爷,她的母亲也因为生下她而离开人世。
她从此便痛恨那个跟着她出生的,昭示着她身份的玉佩,她想尽一切办法,摆脱那个跟随了她多年的玉佩,但却从未成功。
小时候,她认为若是被皇上和皇后知道了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她就会被他们杀掉,所以那么小的她,便学会了隐藏心事,变得沉稳,可以独当一面。
所以那时候,她看到那小和尚,便心生一计,佛门重地,一般人是不会闯入的,将玉佩放到那里一定不会有事的。
只是后来,听到宫里人说时政的时候,她会隐隐觉得不安,毕竟一个谋权篡位的王爷留下的玉佩,肯定会带来杀身之祸的。
若是那个小和尚因此而受到危险,她心里一定会万分不安。而她虽然是郡主,到那时候却只是一个小宫女,没有人认得她,也没有什么权利。
她没有办法出宫,没有办法取回那枚玉佩,只是很久之后,她才明白皇上和皇后之所以将她藏在宫中,只是为了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