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暖言十分着急,“母妃——母妃重病之时,还给儿臣送过衣物,可还记得?”
王贵妃疑惑的盯着她,“自然记得。那是本宫亲手缝制。”
谢暖言说:“送给儿臣的衣物上,全都是细针。”
王贵妃神色微变,显然有些想不明白。
谢暖言说:“母妃刚刚病重,皇宫就有传言说母妃曾对唐王亲生母亲不利,之后母妃送给儿臣的衣物上就有了细针……”
“这简直是太明显的离间戏码。完全就是挑拨我们母子关系!”王贵妃望着谢暖言,“你如何得知皇宫传言?”
谢暖言说:“儿臣亲耳听见有人嚼舌根。”
王贵妃脸色转缓,“这些事,唐王可知晓?”
谢暖言摇头又点头,“我不曾提起皇宫有人传谣之事。但是唐王的确是被挑拨。儿臣记得清楚,唐王被母妃收养之时,不过才两岁大小,如何能知道生母何事?这势必是有心人挑唆。”
“儿臣生怕被人钻了空隙,一力隐瞒下衣物之上有细针一事。也还好这衣物并不是到了别人手里。母妃你千万不要中了他们的奸计,离间了跟唐王的关系。”
王贵妃拉住谢暖言的手,“还好有你相信本宫,一力维护。”
谢暖言说:“儿臣自然会全力维护母妃。母妃养好了身体,才能保护儿媳不是。”
王贵妃满意的拍了拍谢暖言的手,“这些话你随意说出来,就不怕王爷怪罪?”
谢暖言说:“儿臣冒死说的。儿臣信得过母妃,就和盘托出了。唐王生怕惹起事端,原本并不希望我提起。”
王贵妃甚是满意,“齐照修最近有没有逼迫你?”
谢暖言点点头,“母妃该知道唐王的为人。儿臣反正是比不过他的。”
王贵妃笑了笑,“这倒是。这个修儿平日里便总是冷脸,笑都很少笑。心中的想法很难说出来。”
谢暖言小声嘀咕:“那就是个面瘫脸。”
王贵妃从树枝上摘下一朵晚梅,对谢暖言说:“有时间就多来看看本宫。本宫一个人在这偌大的院子里,着实无趣的很。”
谢暖言应下来。
王贵妃说:“暖言,本宫当你如亲女儿一般。若是修儿有什么对不起你,你要跟本宫说。本宫一定会替你做主。”
谢暖言嗯嗯点头,心想对自己真好。
王贵妃从枝头摘了两朵梅花别在谢暖言的发髻之上,说道:“我听说春分时候,相爷叫你回门省亲。”
谢暖言点头应是。
王贵妃说:“相爷没问你什么?”
谢暖言想了想,“说了不少。并未问什么。本就是一次家宴,也并没有什么特殊。”
王贵妃笑了笑,“你可曾听闻你母亲的事?”
谢暖言不明所以,“儿臣母亲何事?”
“你母亲并非枉死。她死后,有个书生去谢家找过杨氏。但这件事并没有传出其他东西来,不了了之。”
谢暖言心中一冷。
书生找一个已婚女子,只怕绝非好名声。
王贵妃说道此处,却并不肯再说下去,“走吧,咱们回凉亭去,她们都要走了。”
谢暖言心里琢磨,这是在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