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说:“妹妹客气了。我自然要替妹妹想着。再说,妹妹有孕在身,小心驶得万年船。”
谢暖言点头说是。
丫鬟有些不情愿的出去吩咐,叫人将屋里的东西都换掉。心里忍不住咒骂,真是矫情。毕竟东西是她们才刚刚换掉的。
谢暖言此时只对那窗户上的窟窿感兴趣,她坐到床榻边,靠近窗户,朝那窟窿瞧了又瞧。
那个梦她记得很清楚,她梦见自己就站在窗户下,能清楚的听见窗户里面说话。根据眼前的摆设,可以确定,这就是她梦里的那个地方。
可为什么,她能梦见这样一幕,她还能在梦里戳破窗户纸呢?
谢暖言响了半天,也没琢磨明白个所以然来。
李夫人叫谢暖言过去打牌,“已经备好了牌面,就等王妃了。咱们四个,也好久没有打牌了。”
谢暖言本能的说:“我不会——”
之后才反应过来,又说:“我有点记不太清了。之前撞到了脑袋,很多事情都记得不是特别清楚。”
三位夫人互相看了一眼,觉着不可思议,“王妃,您之前可是比我们还喜欢打牌。如今却是变了不少。”
谢暖言说道:“可不是么,之前的事情,如今记不得了,本宫整个人都变笨了。着实没有之前靠谱了。”
李夫人笑了起来,“王妃,您先坐下来,陪我们摸一圈,上手很快,你迟早都会记起来。”
谢暖言嗯嗯的应着,心底却真不太喜欢玩牌。赌博这一类她都不喜欢沾。
都备好了,谢暖言便坐下来,摸了两圈,后来觉着没意思,叫翠珠代替她。
她又跟她们说:“太闷了,我跟侍卫到后面喘口气,很快就回来。”
谢暖言带着四个侍卫,朝客房后面的一条幽深的小道走了过去。
有一处十分茂密的小树林,好似专门提供给一些见不得人的在这里商讨。
此时,能隐隐约约听见小树林后头有人说话。
谢暖言仔细靠近了些,听得更加的清楚,是齐照修跟齐照云。他们两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谢暖言本来不打算偷听的,偏偏两个人又提到了她。
齐照云问齐照修,“皇兄不是一直要休了王妃,怎么如今没有动静了?”
齐照修淡淡的说:“这件事只怕与韩王没什么关系。”
“本王心软,见不得别人过得不好。若是你休了王妃,王妃最后没有去处,本王怎能袖手旁观?”齐照云说的这叫一个好听。
齐照修冷笑,“韩王费心了。她谢暖言便是离开唐王府,也有去处。”
“皇兄这话说的可就太满了。若是皇嫂没有去处,到时候皇兄可莫要小气。”齐照云之心,路人皆知。
齐照修语气生冷:“韩王风流也该有个度。这平平安安是好事。若最后鱼死网破,只怕都没有好下场。尤其是无事献殷勤,还对着自己的皇嫂。韩王就没觉着哪里不妥?”
“不妥?若是皇兄你死了,皇嫂还不是守寡,到时候跟谁跑了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