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让半夏跟着我熟悉几天吧,再伺候小姐。”桃枝说道。
冉长乐笑笑点头。
“桃醉,你先带半夏去歇息片刻。”又指了两小斯,说道,“然后再把二人带给福伯,看爹爹的安排。”
待房中只剩下小姐和桃枝,她满脸敬佩,笑呵呵的称赞:“小姐,你刚才都镇到奴婢了!
那个李妈妈狗眼看人低,实在可恶!
来时奴婢就瞧她不情不愿的,说话绵里藏针。
看到小姐三言两语把治的服服帖帖,看着真解气!
小姐,你太厉害!”
“桃枝你记着,小姐就是你的底气!
下次若再遇到这样的人,只管怼回去,你不只是你,你代表的是我的颜面,说大了去,也关乎着冉府的颜面。
我冉长乐的人可以虚弱,但绝不允许懦弱!
任何情况下,不能失了做人的三分骨气!”
这是冉长乐第一次如此郑重严肃的口气,交代了下去。
桃枝心善,这个时代不是心善就可以活的很好。
不是独善其身就可以活的逍遥自在。
嘴刁王说的对:规矩从来都是有实力的人定下的。
她能做的,就是不断的强大自己,再强大自己。
她是桃枝桃醉的依靠,也想做祖母和爹爹的依靠,甚至她把冉府也抗在了身上。
“桃枝谨记小姐言。”
“还不回屋躺着!”
桃枝笑嘻嘻的关了窗户,走进偏房。
冉长乐走到院子里,天越发阴沉,压的让人透不过气。
院子的一株桃树,被风吹的飒飒作响。
满树的桃花零落到了桃花池里,在水面上摇摆,最后都聚集在一偶。
小的花盆已经被风吹的东倒西歪。
她心中担忧:祖母这个时辰已经在路上了吧?这雨快要下了。
刚想到此处,细雨就绵绵的落了下来。
“小姐,这阳春三月下了冰雹,不会是有什么预兆吧?”
卧床不住的桃枝从偏方快步走到主屋,见小姐还身穿单薄的烟云裙站在院外,又忍不住心疼。
忙让三七沏了热茶,她又取了件披风搭在了小姐身上。
“小姐,快回屋,仔细风大。”
说话间,雨落的越快了。冉长乐忧心忡忡的回房,手边的茶水放凉了,也没有喝一口,默不作声的三七眼明手快的倒掉又重沏上。
冉长乐连一心记挂的鱼宴也抛到了脑后,只是盯着门外的大雨。
到了午膳时间,竟越下越大,甚至加了冰雹!
冉长乐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祖母这次去大国寺,只带来了身边的的桂嬷嬷,她年纪也不小了,能否把祖母照顾周全?
听爹爹说,姨娘也跟了去,带了身边的大丫鬟。
祖母上了年岁,在大国寺听经祈福三天,肯定已经疲惫不堪,在路途又受着马车颠簸之苦。
不曾想这阳春三月,又下了冰雹。
祖母厚衣未带,若再受了风寒,这可如何是好?
这短短一会,冰雹便铺了一层,地上密密麻麻似撒了一层珍珠。
桃树下,花瓣落了满湖。夹着冰豆子,透着蚀骨的冷气。
冰雹铺地,马车必无法行走!
冉长乐突然站起来,眼里装满急切,做了决定:她要去接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