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介绍一下,我身后这两位是光明教会圣庭最强大的苦修士中的两个,由于常年沐浴在众神的荣耀中,他们已经忘记了世俗的名字。他们两个加上我,来送您进归荣耀的殿堂”。
“不甚荣幸”,卡恩身形一挺,房间里的气温突然升高变的灼热,消失在虚空里的黑色披风又浮现了出来,浑身冒着烟,狼狈的向房外冲去,紫色的火焰不断从披风上冒出,在冲出房门的一刻,只剩下了一声嚎叫和一堆灰烬。
两个面色平静的苦修士这一刻面色一沉,“火焰领主的投影”。
弗莱彻抽出随身的长剑,长剑挥舞,在身体周围布下了一个圣光包容的空间,边缘处圣光的结壁不断消失,两个苦修士浑身散发出浓烈的圣光,圣光有如实质,边缘处仍能看到紫色的火焰燃烧着圣光。
弗莱彻手中的长剑疾速飞舞,不断布下新的圣光结界,速度越来越快,终于比消失的速度快了一线,一剑劈出,剑尖在卡恩额头前停住,一面紫色的火盾在空中截住了长剑,噗的一声,房间里的器物四处飞溅成了碎末。
唯一完好的只剩下卡恩身后的那幅画。
一个苦修士口中疾念,“主说,那从善的必归于那荣耀的尽出,那从恶的必归于污浊的尽头”。磅礴的圣力加持在了弗莱彻的身上,弗莱彻连续劈出三剑,紫色的火盾在最后一剑消失。
在弗莱彻劈出下一剑之前,卡恩手中多了一把红色的刀,刀长三尺,上面雕刻着一只火红色的狮子,挥动之间会听到狮子威厉的嘶吼。
长刀挡住劈来的剑,反手劈出,划过圣光结界,在弗莱彻身上划出了一道鲜红的血痕,血痕边上能看到黑色的焦糊状的东西和不断在燃烧的紫色火焰。
弗莱彻痛吼着退到了两个苦修士身后,体内圣光在血痕处翻滚,堪堪敌住了紫色的火焰。
两位苦修士念诵声音越来越高,最后仿佛在耳边的炸雷,一道一道有如实质的圣光接连射在卡恩身上,房间的墙壁和屋顶在此刻炸的粉碎,连那张画都飘落在地,被炸成两半。
卡恩用长刀挡住圣光,回头看了一眼成了两半的画,肩上的两颗紫色的宝石炸裂,任由圣光射在自己的身上,卡恩浑身冒出紫色的火焰,沿着长刀外放成巨大的刀形火焰,狠狠的砍向两个苦修士。
苦修士瘦弱的身躯没有丝毫阻碍的被这一刀划过,身躯成为两段,只是被几丝圣光接在了一起,苦修士面色依旧平静,没有停止念诵。
两个苦修士越念越慢,到最后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一道巨大的圣光从虚空而出射在了卡恩身上,圣光过后,卡恩身上也没有了燃烧的紫色的火焰,衣服破烂,只是身形依旧笔挺,伟岸。用长刀拄地,卡恩慢慢弯下腰,拾起地上的破成碎片的画,一片一片慢慢摆放。
两个苦修士断裂的身躯摔倒在地,断裂处已经成了紫黑色,而弗莱彻仍极力用体内的圣光抵御着在自己身体上燃烧的紫火,看着卡恩慢慢将画摆放完整。
卡恩轻抚着画上柔美的面容,脸带笑意,圣焰从卡恩的口鼻眼耳中喷涌而出,弗莱彻就看到卡恩在圣焰中燃烧成了虚无,地上只留下一刀一画。
野外,一处营地,奥黛丽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直流,心中萦绕着抹不去的痛苦,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格瑞特,帝国宰相府,府里一片幽静,几点星辰并不能使得府内的景象变的清楚,高大的建筑物的阴影里黝黑异常,像嗜人的怪物等待着猎物的进入。
基路伯高大俊美的身体出现在宰相府的上空,双目中圣焰翻滚,往下不断扫视,很快,看遍了宰相府的每一处角落,都没有看到密特朗的身影。
“奥丁座下的四阶天使,基路伯,难道你的主子没有告诉过你,进别人的家门要先敲门吗”,密特朗冷幽的声音在宰相府上空回荡。
基路伯浑身散发出浓烈的圣光,背后浮现出四翼金黄色的光翅,光翅拍打,基路伯身下方圆一大片宅第亮如白昼,无上的威压四散开去,基路伯口中一声大喝“异端”,语中带有愤怒、威慑种种情绪,高傲的脸庞上则带有反常的谨慎。
基路伯下方的地面突然炸开,露出一个庞大的漆黑魔法阵,阵中浓烟翻滚,漆黑如永夜的阵中心里咆哮阵阵,深渊恶魔的怒吼敲打在基路伯的耳畔。
伊斯城,拉斐尔站在城外一处高地上,极目远眺,像一棵挺拔的树。
一处村庄简陋的教堂里,乌尔班停下手中的笔,凝听片刻,“哦,这次阵仗不小啊”。
宰相府外,三名身着白色粗糙教袍的苦修士看着浮现在宰相府内以府墙为边界的大型防御魔法阵,听着里面深渊恶魔的怒吼和基路伯愤怒的咆哮声面露忧色,“只有召集所有的牧师和裁判员合力破除结界”,一名苦修士看着眼前的结界说道。
“法塔尔说过,这次只有我们四个,教会不会派出其他人。”
当中最年轻的一个苦修士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仔细打量着魔法阵,“还是我来试试吧”。
苦修士在魔法阵边上的大理石上徒手雕刻出了一个繁复的五角星魔法阵,随手放进各个位置几块名贵的魔法石,注入圣力,魔法阵亮出蓝色的光,与宰相府的魔法阵结界冲撞,其他两位苦修士见状,同时往魔法阵里注入圣力,蓝色亮的更加晶莹,慢慢与宰相府的魔法阵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可以容人通过的光柱。
虽然只有一会,宰相府里已经听不到打斗的声音。
三个苦修士往里飞进,里面早已面貌全飞,地上到处都是碎片,不时看到几滴漆黑的血迹,那是深渊恶魔的血。
打斗的中心处,三个苦修士看到了一个清瘦的身影站在一处深坑前,深坑里面是爆炸后的痕迹,基路伯高大的身体此刻斜靠在坑边,面色晦暗,一条胳膊齐根断去,浑身上下布满了伤痕。
密特朗转身看了三个苦修士一眼,目光放在了里面最年轻的那个身影上,“你叫什么名字”。
“苦修士维尔托德”,维尔托德微微躬身。
“还记得名字啊,维尔托德,看来你的心思没有全用在苦修上,不错,不错”,密特朗点头道,“来吧,维尔托德,老夫今天给你上一课”。<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