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您想我怎么做?”很久后,眼角的泪已经干涸,裴卿卿睁开眼睛,跪在床上,哑着嗓子向陆淮安问道。
陆淮安见她如此服帖,嘴角勾起一丝冰凉的笑意,勾起她的下巴,道,“明日,你先与江策说清楚,他官微人轻,先祖马房出身,母亲又是个窑姐儿,与你实非良配,你与他只是玩玩儿而已,是他蠢了当真。然后,去琼院等我。”
裴卿卿因陆淮安的话瞳孔急剧收缩,浅色的唇紧紧抿了起来。
“怎么,可是舍不得?”陆淮安看透了她的心,轻笑出声,“不过你最好一次跟他断干净,不然,我不介意亲自出手。”
“可记下了?”他垂眸,看着她蓄满水泽的眸子问道。
裴卿卿畏惧他真的出手,小声应承下来,“知道了。”
陆淮安看她这副模样,不知想起什么,抬起手,捏了把她柔嫩的脸颊,不是滋味道,“跟了我三年,都不见长肉,还是江策本事,不过一年,就将你喂得如此丰腴。”
裴卿卿心口抖了一下,这话她没法儿接。
不过看他这意思,是结结实实的给江策记了一笔。
“你在想谁?”察觉到裴卿卿的走神,陆淮安容色一凛,吃味的问道,带着几分戾气。
裴卿卿眼睫一颤,飞快地抬起头,看着陆淮安道,“大人……我在想,您今晚是要留下吗?”
陆淮安听她这么说,戾气收敛,意味深长地瞥看了她一眼,“想伺候我?”
裴卿卿脸皮一白,不知该如何接话,陆淮安又嘲讽道,“你是怕我迁怒江策罢?”
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裴卿卿的确怕他迁怒姜策和姜家,可她不敢承认。
陆淮安手段狠辣,又喜怒无常。
她怕会火上浇油。
索性低下头,什么也不说,抬手探向他腰间的玉带。
但凡能稍稍平息他心中的怒火,能为江家谋一条生路,她什么都原意的。
可下一刻,“啪”的一声,陆淮安打掉了她的手。
他看向她的眼神,越发着恼,带着一团火,道,“你要为了江策伺候我?”
裴卿卿被打的发红的手指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她便攥了起来,抬起头,看着陆淮安道,“丝萝当托乔木。江策他官微人轻,先祖马房出身,母亲又是个窑姐儿,与我实非良配,我与他只是玩玩儿而已,是他蠢了当真。而大人,才是乔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