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言简意赅,“同心佩,最贵的,要独一无二!”
“那姑娘真是来对地方了,咱们玉福堂可是京都最好的玉行,尤其是同心佩做的那叫一绝,每一对都是独一无二的。”说着,他从架子上取下一只锦盒,打开来递向裴卿卿,“您看看这对,匠人今早才完工的,玉质、雕工皆是上乘,鹣鲽情深的寓意更是极佳。”
“卖多少银两?”
“一千六百两,不议价。”
“好。”裴卿卿颔首,示意素渠付钱。
素渠:“……”这就定了?这么草率的吗?她一脸肉疼的看了自家姑娘一眼,“您不再看看吗?”
“……”裴卿卿还真认真地考虑了下,然后善解人意地反问,“是银子不够?”
“这倒不是!”素渠连忙摇头,过去四年来,将军每个月都会让人送一百两银子过来,前阵子又直接拨了两千两,而姑娘向来甚少花用,她现在手里攒了将近有五千两呢,怎么可能买不起!
“那便付钱。”裴卿卿淡淡道。
素渠无奈,只好忍着心痛,跟着管事的去结账。
管事的瞧出贵客家的婢女心情不甚好,将同心佩装起来后,还送了她一根糯种的梅花簪,只求她下次别拦着贵客来他们玉福堂。
素渠接了梅花簪,心情总算好了一些,主仆二人朝铺子外走去。
出门时,素渠侧头跟裴卿卿说话,没留神撞到一个姑娘,那姑娘起初只是脸色不好,但在看清裴卿卿的模样后,却是怒从心起,不顾素渠的赔礼,扬手就要抽人巴掌。
裴卿卿眼疾手快的扯了把素渠,握住那姑娘的手腕,清冷道,“请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偏不。”梅贞抽回自己的手,厌恶的瞪着裴卿卿,“你再护着你这条狗,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打。”
“你可知我是什么人?”裴卿卿看出来,这姑娘是个练家子,自己不是对手,想用陆淮安压她。
梅贞却冷笑一声,口齿伶俐道,“不就是被权贵养在外面,不甘寂寞偷人到头来又舍不得荣华富贵的浪荡的玩意儿?”
裴卿卿变了脸色。
原本想拉架的管事的也退了回去,他不认识裴卿卿,可却认识梅贞,当朝左都御史的千金,惹不起啊。
素渠也沉了脸,她伸手去握裴卿卿的手想给她安慰,却被她避过。
许是跟着陆淮安的日子太久,裴卿卿已经没了当初的羞耻心,眼下被人指着鼻子骂,也不过片刻就恢复了正常,下一瞬,直接扬手打向梅贞,言辞冷厉道,“若我也有姑娘这般好家世,必然没有人敢胁迫我委身权贵!自然,我也不会不问因果就铁口直断别人自甘下贱。”
梅贞愣在当地,待反应过来后,根本不管裴卿卿说了什么,直接怒火中烧的与她缠斗在一起。
管事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想再拦着已经来不及。
最后还是裴卿卿厉喝他报官,他才朝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