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梅贞被他这侮辱人的话气得心火上涌,瞪圆了眼大声怨道,“分明是裴卿卿她先招惹的江策,又在大婚当日将人始乱终弃,她才最下贱!”
“梅御史就是这样教女的?”陆淮安眼角微挑,忽然带了笑问道,但眼底却阴鸷一片。
梅御史听出陆淮安话里的深意,若是他不肯管教梅贞,那他并不介意代劳。
“贞儿,向裴姑娘道歉!”梅御史呵斥女儿,气的法令纹直抖。本来双方都无证据,他是有把握打打嘴炮,带着贞儿全身而退的,可谁知贞儿却因陆淮安的刺激而失了分寸,简直就是上赶着给人送把柄。
梅贞红了眼,不肯道歉。
陆淮安拍了拍裴卿卿的背,示意她忍耐着些。
“看来梅姑娘是想上公堂了?”
“贞儿,道歉!”梅御史再次斥道。梅家不只贞儿一个女儿,若是她闹上公堂毁了名声,那他们整个家族的女儿都要蒙羞。
梅贞不甘的瞪着裴卿卿,终于下定决心,撇嘴道,“对不起。”
这副模样简直毫无诚意,陆淮安微不可察地翻了个白眼,一旁的扈三会意,上前一脚踹向梅贞膝弯,梅贞扑倒在地上,眼泪顷刻涌出眼眶。
“这才有道歉的样子!”陆淮安嗤了一声,侧头扫了裴卿卿一眼,带着她朝外走去。
京兆府外,扈九已经雇了马车过来。
陆淮安扶着裴卿卿上车。
待车子驶出去后,陆淮安打开桌上的伤药,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眼,“伤在腰上、胸口?”
裴卿卿“嗯”了一声。
“把衣服脱了。”
“不要!”裴卿卿抱紧自己,十二分拒绝。
陆淮安想到是自己建议江侍郎早日给江策定亲的,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倒也没坚持,将伤药又放了回去。
“你倒是会惹事。”不知过去多久,陆淮安突然开口哼道。
裴卿卿抿了抿唇,“是那位梅姑娘动手在先。”
“那你就报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见不得光?”陆淮安反问。
裴卿卿眼尾更红了,但嘴角却嘲讽的勾了起来,“我还以为做你奉国将军的女人,即使是外室也能呼风唤雨,原来还要夹着尾巴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