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听到陆淮安的话,只觉得窒息,她慢慢敛起外放的情绪,看着他眉眼冷漠道,“不愿意就算了。”
陆淮安未料到他表明心迹后,她只有这么轻如鸿毛的一句,心头不由一梗,他看向她的眼神带了几分复杂,以往他最是会逃避她的诘问,以至于此时此刻他不需多加分辨就将她眼中的逃避看的分明。
她这是铁了心,要和他算了、散了。
他隐在袖中的拳头攥的咯嘣作响,车厢寂静,裴卿卿听的分明,她不由绷直身子,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防备。
陆淮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她这是怕他对她动手吗?下一刻,他突然开声,朝着外面道,“停车!”
“是,将军。”驾车的扈九答应了一声,很快靠边将马车停下。
马车刚挺稳,陆淮安就起身掀开车帘钻了出去。
“不知将军有何吩咐?”扈九狐疑的看着陆淮安,低声问道。
陆淮安回头看了已经落下的车帘一眼,沉着脸,隐忍道,“好生将她送回去。”说完,便翻身上了扈十七的马,头也不回的顺着官道离开。
扈九看着自家将军远去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才跳上车辕,驾着车子往城门方向而去。
车厢中,裴卿卿微微垂了眼眸,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陆淮安说他仅有的真情都给了她,倒真是不怕闪了舌头,那样掺着血泪和侮辱的真情,给他他要吗?
如今他倒是肯将真心话说出来了,可迟来的真心比草贱,她早就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