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羞愤的没脸贱人,爬地上几乎将脑袋埋进灶膛里不肯露脸,浑身筛糠一般乱抖。
村长怒叫顾方泽:“把你娘拽过来,问问她这都是啥?”
顾方泽恨入骨髓的瞪着苏小雪,忽然跪在村长面前失声痛哭起来。
“村长明察,这些东西都是苏小雪偷的,是她偷来诬陷我娘的,我娘是冤枉的。”
“呦!”
苏小雪忍不住捂着嘴笑。
“你脑袋里装的都是狗屎吗?我偷了东西不自己留着花还留给你娘?我像你那么有病啊?”
旁边有人“嗤嗤”笑出声。
一个年老伯伯笑:“老李家丟银手镯的时候苏小雪还没来芦山村,这账咋算?
另一个道:“就是,苏小雪都净身出户了,她偷了东西还留给你家?”
顾方泽哽住,惊乱中实在找不到别的辨白说辞。
一张脸涨得比猪腰子还红。
”够了!“
村长大怒。
“这些年村里丢了不少东西,现在有了眉目,二狗子,去报官!”
“哎,这就去。”
叫二狗子的少年答应着,“滋溜”一下窜出门报官去了。
村长将脏物收好,满面怒色走出去。
并叫人看住顾家门院不准许任何人再出入。
顾王氏生平所藏之物全都被人拿走,并且老脸也丢尽,脑袋埋在双膝间悲号不止,再没脸见众人面。
苏小雪靠近顾王氏冷笑:“还找金耳环吗?以后再想找东西就来找我,我保证找到你吐血为止。”
说罢,苏小雪笑着走到顾家大门外。
闻风而来的众乡亲将顾家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全都嗑着瓜子来吃瓜。
有人笑:“顾老婆子跋扈一辈子,这回可算现世报了。”
“可不是,把人家原配儿子撵走,自己独吞顾家田产,这回让她连连本带利都吐出来了。”
一句一句尖利讽刺好似尖刀戳进顾方泽心口,他双手捂着脸,蹲在墙角一言不发。
顾方泽的老婆在旁边跳脚破口大骂。
骂顾王氏连她的东西都偷,也骂顾方泽是个无能废物的妈宝男。
苏小雪走到大门口又被村长拦住。
村长道:“小雪,虽说金耳环的事情明白了,但你的金子还要说明来处,否则你还有偷盗嫌疑。”
一句话,四下乡邻全都鸦雀无声看着苏小雪。
且有人窃窃低语:“那还用问,指定谁家男人偷老婆首饰给她了呗!”
“要我说,有男人的都赶紧回家找找,说不定丢了什么东西呢!”
苏小雪看着众人。
说别人闲话时一个个都红光满面,激动兴奋,争着多说两句话好满足他们幸灾乐祸的变态心理。
苏小雪朗声道:“金子是我自己挣的,没偷没抢,谁要敢再栽赃陷害,我就让她跟顾王氏一样下场。”
这句话足够威力,瞬间,所有闲言碎语都消匿了。
村长皱眉:“小雪,你从顾家出来才两天,怎么挣的金子?”
苏小雪抬高音量:“村里给我两亩荒地里有雀花藤的根,我把根刨出来换了三钱金子。”
村邻们又都吵嚷起来。
“雀花藤那么值钱?咱们咋不知道?”
“就是,谁信呐!”
苏小雪道:“雀花藤又叫小人参,我小时候在外省见过,很多药铺都花高价收,你们爱信不信。”
说罢,推开众人,带着婉婉扬长而去。
留下村长和大堆村民面面相觑。
回到草屋,苏小雪索性将大屋里所有破烂全都扔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