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明面上不敢说,私底下一定会流传开,早晚会传到县令耳朵里。
王媒婆怕余生都得瘫在床上,吓得腿肚子打几个抖,瘫坐在地上。
她顾不上假桃榔汁液,扯掉帕子,大叫道:“没有,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就是说我和师父幽会,也是你瞎说的?”苏小雪笑眯眯的盯着她的脸。
王媒婆仿佛看见人皮后透出一张狡猾的狐狸脸,惊恐的手脚并用往后退,“可是你们……”
“哦——”苏小雪煞有介事的点头,“你到底还是认为县令与县丞——”
“没有!”王媒婆扯嗓子大叫,“没有,都没有!都是我胡说!”
苏小雪满意的点头,拍拍手准备回店里。
王媒婆叫道:“假桃榔……”
“你跳到那边河里,水稀释了汁液,就不会有事了。”苏小雪头也不回的进店。
王媒婆没有多想,直奔不远处的小河,一头扎进去。
县令这时缓过神,恼火道:“岂有此理,我要治那泼妇的罪!”
顾景贤知道他嘴里的“泼妇”是王媒婆,没再阻拦。
县令气冲冲的下车,周围人一看是他,慌忙散开,生怕让他误会他们在讨论断袖的事。
“姓王的泼妇大庭广众之下,造谣生事,此人不严惩,有损我吉阳县淳朴民风!”他指挥衙役从河里捞起王媒婆,送去衙门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吩咐完,他想起这会儿是要找苏小雪麻烦的。
可是环顾一圈,苏小雪已经没影子了。
他有点恼火。
“县令,您看那是……”一名衙役冷汗连连的指向街角。
县令定睛一看,熟悉的缠枝牡丹与锦鸡花纹的宝蓝色裙子,这是他花费大价钱找来最好的料子与绣娘,连夜赶工制成,只为讨得自家娇妻欢心。
就算戴着帷帽遮住脸庞,他也知道那道倩影是谁,“宝娘!”
“县令!”衙役赶紧抓住他的衣角,拼命使眼色。
县令再一看,猛然发现妻子身边有一年轻男人,两人的手都快要碰到一起,男人脸上满是深情蜜意!
刚才刺激顾景贤,说他戴绿帽,没想到真正戴上绿帽的是他自己!
“混账东西!”县令怒气上头,不管不顾的冲过去。
顾景贤冷眼望着,他没有回家,住在县衙里就是为了刺探县令,无意中发现县令夫人与其他男人不清不楚。
殷少侠得他的吩咐,提前回城,使计让与情夫幽会的县令夫人来到这条街上。
县令捣乱他与苏小雪的关系,他便让县令知晓到底是谁后院失火。
“你跟着县令,他们夫妻二人吵架,定会泄露出一些秘密。”他吩咐幽灵般出现在车边的殷少侠。
殷少侠脸色比身上的衣服还黑,“顾公子,您该有些分寸。”
“我自然很有分寸。”顾景贤反问:“殷少侠,您呢?”
按计划,县令夫人与情夫早该暴露在县令眼前,却迟到一场戏散场后,人都快走了,才由眼尖的衙役发现。
殷少侠是故意的,想让他不要过多插手苏小雪的事,专心三公子交托的任务。
殷少侠答非所问,“您接下来要去哪里?”
顾景贤料到他无话可说,身体往后靠,搂住两个青楼娘子,“县令盛情相待,我不好辜负了人家美意。”
殷少侠冷着脸,快步离开。
他走了,顾景贤心头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