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叫道:“苏小雪,虽说老鼠可恨,但你如此凌虐,简直是穷凶极恶!现在又抵死不认,再三陷害我,我今天一定要为自己讨回清白!”
“怎么是我的呢?”苏小雪举起鞭子,将手柄底部展示给顾景贤看,“顾县丞,您是在场里身份地位最高的,您看看上面刻的是什么字?”
顾景贤看了一眼,答道:“王。”
“嗯嗯。”苏小雪笑看向壮汉,“可我不姓王啊?”
众人明白过来,齐刷刷的瞪向壮汉。
有了证据,说话便理直气壮起来。
“原来老鼠都是你养的,难怪上次你知道有多少只呢!就是你偷偷放进杂货铺里的!”
“太可恨了,居然拿这么卑鄙的手段陷害人!传出去,我们芦山村的脸面都丢光了!”
“顾县丞,把这家伙抓去衙门,好好打一顿板子,叫他不敢再为非作歹!”
壮汉看无从狡辩之后,索性拖所有人下水,“你们不也是看这个贱人不爽很久了吗?我是帮乡亲们解恨!”
众人心中虽然对苏小雪仍有成见,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承认?
“姓王的,你少在这里挑拨乡邻的关系!”
“揭破了真相,居然还死不悔改,怎么有你这么无耻的人!”
壮汉见大势已去,跺脚跺得地面都在晃动,“你们啊,早晚被苏小雪害死而不自知!反正我是要活命的!”
说完,他端着痛心疾首的脸色,气冲冲地奔出院子。
他的同伙见状,偃旗息鼓了。
“顾县丞,不去抓坏人吗?”苏小雪笑眯眯的问道。
顾景贤仍冷着一张脸,“该走了。”
“你包庇他?”苏小雪心里猛然冒出火。
这话一出,众人不禁有点联想——
难不成是顾景贤与姓王的串通捣乱,要把苏小雪赶出芦山村?
顾景贤扫视一圈,众人的脸色尽收眼底。
“人已经跑不见了。”
苏小雪气笑了,“还不是你放跑的?”
“不管你怎么说,”顾景贤挥手,像赶小鸡仔似的赶苏小雪出门,“现在,你必须去一趟衙门。”
苏小雪心里不是滋味。
村长忙出来做和事佬,“我们会抓住他,送去衙门的,不要耽误了县令的要事。”
“那就拜托村长了,大家可都看见了那人养的硕鼠有多大多可怕,要不是今日芝麻发威,铁定要害了村里人,决不能姑息!”
苏小雪加重语气,一字字敲进村长耳朵里,跟针扎似的。
村长到底是怕她到县令耳边吹风,小鸡啄米般的点头,“一定一定。”
苏小雪又笑眯眯的望向其他人,“所以说,做坏事早晚会暴露的,做人还是多行善积德比较好呢。”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顾景贤身上。
顾景贤压根不在意,催促道:“还不快走?”
苏小雪对从屋后走出来的方婆子点点头。
先前壮汉整日游手好闲,待在家里吃喝睡觉赌博,很难混进去一探究竟。
灿烂的烟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方婆子趁机溜到壮汉家里搜查,终于找出硕鼠。
那些硕鼠被壮汉养得极其凶猛,方婆子给它们喂了药,降低战斗力,好让芝麻将这些祸害“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