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笛翁看了手表,道:“应该是下午四点。”
“这么说来,距天黑还有两三个小时。”今夕嘀咕了一句,缓缓地来到窗前。
此刻楼外已是一片静寂,既无车声,又无人声,但这平静的背后,谁都看得出内中暗涌的杀机。
“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应该到了铁炉堡才对,难道说我估计错了?”今夕眉头一皱,心中隐生忧虑。
谁也不知他口中所说的“他”指的是谁,也不知这个“他”为何会值得今夕如此期待,难道“他”一出现,就可以让今夕摆脱目前的困境吗?如果是,那么“他”是谁?而谁又有如此神通的本事?
这是一个谜,除了今夕之外,谁能知晓谜底?
“今夕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化险为夷,的确有其过人之处,看来在无法可想之下,只有我亲自出马了。”黑石山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沉默半晌,方才说道。
对于今夕在术道求索中的精进,黑石山王将之称为是一种奇迹。他自小涉足东部大6,迄今已有数十载,阅人无数,还从来没有见过如今夕这等天分奇佳的学术奇才。当日他装扮成聋哑老人考察今梦菲时,就觉得今梦菲已经是一个难得一求的人才了,可是到了大王庄,当他第一次看到今夕时,他就为这个年轻人身上表现出来的强大自信和独特的个人魅力所深深震撼,认为以今夕的天赋与资质,只须十年的努力,将是这百年以来的东部大6第一人,这也是他一心想要除掉今夕的真正原因。
可是当他在今日又见今夕时,现自己的断言似乎错了,虽然相距大王庄时不过三四个月的时间,但今夕对术道的理解力又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别人也许要在上十年努力才有可能得到的悟性,到了他的身上,也许只需百日,这种度不由得让黑石山王感到了一种恐惧与强烈的压迫感,迫使他再也不能等待下去,生出了“今日一战,必将对手斩于马下”的念头。
“何必有劳主人呢?决战才刚刚开始,局面尚未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我们不妨再耐下性子等下去。”演绎看了看脚下这片静寂的街市,从街市中的每一幢楼中看到了伺机而动的杀机。
“从今夕现身以来,连杀思氏兄弟、烨帅等数十人,便是乐白也栽到了他的手上,这些人都是我黑石山中难得的精英,忠心可嘉,我不能让他们就这样白白地死去。况且今夕此次寻仇本意在我,若是我不出去,他会一直耗在铁炉茶楼,若等到天黑,到时再要寻之一战便难上加难了。”黑石山王心中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一力主战。在他看来,今夕纵是了得,火候上仍有欠缺,未必就是自己的对手。
“诚如主人所言,今夕智计多端,假若让他意识到今日一战已毫无胜算,必会想方设法寻机突围,一旦被他逃脱,只怕日后必成大患。”女儿红附和道。
“可是今夕的实力不弱,所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演绎眉头一皱,说出了他心中的担忧。虽然黑石山王身为东部大6豪阀,实力之高,自不待言,可是对手既是今夕,那就意味着任何事情都充满了变数。
“对我来说,但凡要做成一件事情,就没有万一,因为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黑石山王非常自信地笑了笑,接道:“我相信在这个世上还有很多的能人,在术学方面的造诣远胜于我。俗话说得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跳出东部大6这个圈子,又是另外的一个天地,所以我一生谨慎,不敢以高手自居,但是我也相信,今夕绝对不在这些人之列,至少说现在他还没有达到这种高度,因此我没有必要对他估计太高。更何况今日一战,我既然势在必得,就必须不择手段,所以我想请梦菲小姐与我联手,共同来制造一个天衣无缝的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