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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好相信我。”

身后的声音冷酷、低沉、无情、还有些沙哑。

李三没有动。

不是不能动,是不敢动。

李三目前的处境很被动,他能感受到身后肃杀的杀气!

一动就是死!

※※※

“庄主。”怡养财问:“你为什么不下令除去这个尾巴?”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钓鱼吗?”邹锋说:“如果我想吃鱼,本不必钓鱼,更不必在雪天里为钓一条鱼等上两个小时。”

“我喜欢的是钓鱼的过程。”

“很多人都只看重结果,不看重过程,其实,没有过程那来的结果?这根本是本末倒置。”

“在钓鱼的过程中,你可以去想很多事情,可以在冷冷的冬日里去想一些温暖的事情。”

“甚至可以什么都不必去想,只是把自己完全放松。”

“与暴风城的这一战,我不想让它结束得太快,我想慢慢地享受战胜暴风城的过程。”

“结果对我来说,已经不再是最重要的了。”

“我为什么要马上除去这个尾巴呢?”邹锋叹了一口气,显得很落寞:“战胜暴风城之后,普天之下,还有谁是我的对手?还有谁配做我的敌人?”

高处不胜寒,英雄多寂寞。

※※※

邹锋与怡养财沿着河边走去,渐渐消失在江的尽头。

李三感到身后的压力骤然减轻。

他猛回头。

四周寂静,那里还有一个人影?

唯有北风吹孤雁,江水向东流。

致远准备做一点事情。

他来“怡和钱庄”不是来参观、旅行的,本来就是打算做一点事情的。只是这些天沉迷在纯的温柔乡里几乎迷失了自己,几乎已忘了自己是谁。

他忘了自己的使命了吗?

纯已经没有初时的羞怯,有时还会主动地向致远求欢。

有两点致远还是可以确认:一是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松少爷,纯是真的渐渐喜欢上了自己。这可以从纯在床上的表现和平时偶尔的真情流露看出来。二是自从萧四他们来拜访之后,纯就想把他圈在温柔乡里,不让他有过多的想法。

为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向致远求爱。

开始致远简直是受宠若惊,时间一长,他真的有点吃不消。特别是纯向致远暗示“春兰、冬梅两个贴身丫环已经是大姑娘了”之后。

致远可不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果东部大陆上知道致远有一天是因为“精尽人亡”,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弹冠相庆,会有多少人偷笑――说不定那一天还会定为东部大陆上的一个节日。

其实,致远也知道纯这么做只不过是不想让他出“松庄”,这里面难道有什么惊人的秘密怕致远去揭开?

※※※

剑客当然要有自己的剑。

致远不知道他的“天涯”此刻在萧四手里,曾经离他是如此之近,却又擦肩而过――人生有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兵冢”里有很多名剑利器,致远却选了那一把叫做“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刀――因为这是二庄主松少爷当年叱咤风云时所用的刀!

松少爷善用刀,在当时尚剑的时代异军突起、独树一帜。

致远有时候也在想,松少爷这个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真正的爱好是什么?实力究竟有多强?和纯做*的时候喜欢用什么样的姿势?能够坚持多久?为什么纯初时的姿态有些生涩,难道是因为耕耘不多的缘故?

松少爷为什么能以英年之姿甘心在这里几年而不用刀?他的雄心到那里去了?

所以当致远配着“不破楼兰终不还”走出“兵冢”的时候,在宅院里引起的反响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所见之人都惊讶、欣喜、夹杂着一丝恐惧地望着他。

刀未出鞘,先声夺人。

这把刀究竟有什么魔力?

※※※

纯望着致远,眼里有些泪光,充满了柔情。

很多年以后,致远都无法忘记纯当时望着他的眼光,那是一种充满希翼、欣喜、担忧的眼光。尽管有所担心,纯毫无例外象所有女人一样,还是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好男儿、真豪杰!

一旦致远做出决定,她还是会全力以赴、毫无保留地支持他!

人,不能没有希望。

越是在困境中,越要有坚定的信念和勇气。这种信念源于对生命的尊重,对生活的热爱,对美好未来的向往。源于永存心底的那一份温情、那一缕暑光,那一刻永恒。

※※※

致远当然没有马上拿刀去砍人,他不想过早地破坏大家的心情。

他要作一些准备,致远从不打没有把握之仗。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当务之急是要照顾、安顿好宅院的人们,解除他的后顾之忧。

春节就快到了,“松庄”在纯的用心安排下,已有了浓浓的节日氛围,洋溢着欢乐的气息。最高兴的是盼儿了,直嚷着快过年了,要穿新衣了,要放鞭炮了,可以不写字了,没有功课了。

相处久了,致远非常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童真的小男孩,有事无事总爱逗逗他,和他说一些幼稚的话,给他做一些小玩具。

纯早早地给盼盼准备了一身新衣,致远该给盼盼准备什么春节礼物呢?

致远打算给盼盼做一只可以载人而且能飞的鸟。

这一想法一宣布,盼盼是欢呼雀跃。

其他人却是望着他,象在看一个疯子――木头做的鸟居然可以飞?还可以载人?

“少爷是不是烧糊涂了?”春兰与冬梅怯怯地私语:“不会是疯了吧?”

※※※

不过,“怡和钱庄”的效率实在是非常高,很快,大量的材料运进来了,大批的工匠请进来了,甚至包括巧手张”都星夜赶来了。

邹锋在满足二庄主需求上是从不吝啬的。

钱庄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

钱可以帮你做很多的事情,金钱不是万能,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

根据致远的想法,“巧手张”居然真的画出了飞鸟的设计草图,大批的工匠按图索骥、照纸施工,分成几组、加班加点、夜以继日干起来了。

这件事情通过购货商、材料商、工匠们私下里口口相传,一传十、十传百,迅速传遍了钱庄,甚至在东部大陆上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轰动程度超过了当年擎宇的第十七个老婆生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双脸怪胎所引起的轰动效应。

好奇是人类的本能。

沉寂多年的二庄主松少爷再次进入了人们的视线。

※※※

消息传得很快。

春节将至,备办年货的商人、返乡的旅客、归途的学子、回家的游儿,迅速将这一消息带到了四面八方。

东部大陆四大公子之一的“白马啸西风”林啸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好在东部大陆一带游历,当时他正在“清风观”以诗会友、挥剑赋诗。

当然还有醇酒佳人。

“清风观”的位置离“怡和钱庄”总部并不太远,快马也就一天半的路程。

听到松少爷要制作能载人的“飞鸟”,林啸风立刻告别友人,挥别美女,骑一匹白马,携着重铸的、轻灵如风的“幽魂剑”,往“怡和钱庄”方向绝尘而去。

“飞鸟”是林啸风与致远事先约好的暗号。

这源于两人的一次谈话。

那是他们刚加入一个叫“风”的组织不久,两人穷追采花大盗一枝梅,一枝梅在幽魂之地连续作案十七起,奸yin妇女多人,惹了众怒,林啸风与致远联手,从幽魂之地一路追下来,追了上千里,最后追入沙漠,遭遇了沙漠里最可怕的黑沙暴,几乎是九死一生。

却最终让一枝梅利用绝顶的术法和黑沙暴的掩护,得以逃之夭夭,从此在东部大陆销声匿迹。后来,他们总结这次教训,致远谈道:“如果能发明一种能载人的‘飞鸟’就好了,追采花大盗也不用这么辛苦,也不会把犯案累累的一枝梅追丢了。”

这个想法虽然最终没有实现,他们却约定以“飞鸟”为暗号,只要一人发出“飞鸟”暗号,就表示他处境十分危险,急需帮助,另一人必须立刻赶往救援。

多年来,这是致远第一次发出暗号。

※※※

致远这么做,还有一层深意。

那就是把事情做大,把东部大陆上的注意力吸引到“松庄”,吸引到二庄主松少爷身上。

“松庄”之所以几年来被大家所遗忘,除了被封锁之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松少爷远离红尘、自视甚高、孤芳自赏的个性。松少爷的口碑和声望都很高,人缘却并不好,一个不苟言笑、才华横溢的人,往往鹤立鸡群、持才傲物,是很难与人相处的。

广结人缘、八面玲珑的人,大都是那种见人就笑、张口叫好、从不发怒、永不生气、和气生财的人。

松少爷出身世家,免不了染上一些从不求人、看重面子的世家子性格。比如收藏,本来是一件正大光明的事,很多收藏家却偏偏喜欢匿名,购买一些东西经常是私下悄悄进行。这当然有保密的好处,可是在松少爷这样的处境,就大可不必了。

他需要的是引起人们的关注和同情,引起邹锋的顾虑――兄弑弟毕竟不是一件拿得上台面的、堂堂正正的事,何况再弑与世无争的家人,这样,纯和盼盼的生命就多了一道保险。

邹锋也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当然会在意人们对他的评价。

纯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比她过去一生经历的事情都要多。

整个“松庄”只有她和另一个人知道,枕边人并不是她的丈夫。真正的松少爷目前并没有住在“松庄”里。

无论你把致远易容的多么象松少爷,多么逼真,你可以骗得过其他人,却绝对骗不过纯。从献出初吻、破第一次落红的那一刻起,一个女人最熟悉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松少爷的气息、体味、爱好、性趣乃至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纯都非常熟悉,就象对她自己一样了如指掌,从某种意义上讲,多年的夫妻生活,他们早已融为一体,就象是一个人。

比如,致远和松少爷的“下面”就不一样,纯就能区分出他们“下面”的差异。

纯之所以没有说出来,是因为这本身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二庄主邹松与庄主邹锋的明争暗斗,在几年前老庄主死前达到了剑拔弩张的白热化程度。权力的争夺从来就是最无情的,无论父子、兄弟、朋友,古往今来,从人类开始群居起,这种争斗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松少爷铤而走险,派人暗杀邹锋,下毒、谋杀、刺杀,无所不用其及。邹锋早有准备,一一化解。老庄主刚一咽气,立刻下令将松少爷一家软禁在“松庄”,一生不得踏出一步!

※※※

以松少爷恃才傲物的性格,对权力狂热追求的个性,自然无法忍受“成王败寇”的慢性自杀,无法忍受软禁的无聊、枯糙、周而复始的生活。

你可以让他去死,也不能让他没有权力。

于是,松少爷开始研究如何悄悄出去,如何东山再起,如何谋取庄主之位。

最好的办法是挖一条地道。

可是,松少爷能想到,邹锋、怡养财也一定会想到。他们安插在“松庄”的眼线不少,稍有风吹草动,反会引来杀身之祸、灭顶之灾。

这个计划的关键就是要神不知鬼不觉,要掩人耳目、暗渡陈仓。

而且,这个计划只能由他自己一人独自完成。普天之下,松少爷不敢轻易再相信任何人,包括纯和最忠心的林神医,他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

幸好,松少爷的爱好一向够多,附庸风雅的事做得不少。

“松居”、“兵冢”、“品苑”里的珍宝古玩、孤本珍籍很多,平时是严禁任何人进出的。

松少爷就选择从“兵冢”里挖一条地道,通向庄外。“兵冢”里有足够的兵器,这些兵器可以用来杀人,也可以用来挖一条地道。

问题又来了,那些挖出来的泥土怎么办?

开始,松少爷把泥土藏在袖子里、裤腿中,出来的时候偷偷抖落在后花园的泥地里、湖水中。

可另一个问题又来了,那就是这样的进度实在太慢,每次带出来的泥土不能很多。松少爷测算了一下,这条地道至少要挖两公里零二十八丈,按这样的进度至少要挖三十七年。

这样当然不行,等挖完的时候,松少爷至少也是一个颤巍巍的七旬老翁,还夺什么权?这个难题困扰了他很久。

直到有一天,松少爷在马厩旁看到泥水匠王六在修补墙壁,受到了启发。

他开始跟仆人一起学泥工、学苗圃、学种花。

“我闲得太无聊。”松少爷这样给大家解释说:“有点事情做,可以打发一点时光。”

※※※

松少爷潜心研究泥土。

泥土有很多种,有黑的、黄的、灰的、褐的,每种泥土的沾性、水份都不一样,刷在墙壁上黏性也不一样。

“松居”、“兵冢”、“品苑”足够大,松少爷就将挖出来的泥土刷在它们的墙壁上。

一日复一日,一月又一月,风雨无阻,从未间断。

直到四年零一百二十九天,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松少爷终于挖通了地道。躺在风雨中潮湿的旷野,泪水和雨水一起流下。

※※※

“你疯了?”

纯永远忘不了阿松给她讲这个计划时的震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不想这样过一生。”松少爷说:“我要得到该拥有的一切。”

“现在有什么不好?”纯温柔地说:“我们可以这样平平安安过一生。”

阿松反问:“你以为我们真的可以这样平安过一生?”

“是的。”

“你太天真了,太不了解大哥的为人了。”松少爷说:“如果大哥让儿子邹仁继位,为了清除障碍,他一定会先杀了我。”

“为以绝后患,他还会对盼儿下手。”

纯无语心惊,邹锋的为人她还是有所了解。在关健的时刻,这是一个非常残酷、无情、不择手段的人。

东部大陆的险恶、权力斗争的可怕。

强者生存、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在一个个人权力极度膨胀、个人**得不到控制的年代,一旦在权力争夺中失败,代价是可怕的、灾难性的、后果是不言而喻的。

“为了这个家,为了盼儿。”松少爷一字一顿说:“我一定要搏一搏。”

※※※

松少爷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按照他的计划,将部分珍宝从地道陆续运出去,拿去秘密交易,变成现银,作为推翻邹锋的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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