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致远当然不想见到这把充满死亡、邪恶、不祥的剑,只要目睹过这把剑的人,没有一个人能侥幸活下来。
剑出,人亡。
纯笑了,笑得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仿佛死亡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她柔柔慢慢地说:“你想怎么死?你可以选择一种死法。”
致远命根还在纯的里面,经过这一小段谈话间的休整,渐渐的又逐步恢复了雄风,再次坚挺。
――致远全身不能动,可是那个重要的部位还可以动的――那个东西受到持续紧凑温暖的包含,本来就是可以自动生长的。
就象渐渐长大的蛇一样,在纯的身体里无声地蠕动。
纯明显感到了这种变化。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死在你的手里,我无话可说。”致远说:“可是死之前,我想再和你痛痛快快地做一次爱,再痛痛快快把你干一次。”
致远笑了笑,笑得非常愉快,说:“我希望能把你**。”
※※※
同一时刻。
怡和钱庄、郊外。
孤树、梅花、风雪。
萧四和朱珍正在梅树下、雪地中野合。
经过几日的磨合,朱珍已经完成了从清纯到成熟、从生涩到投入的转变,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寒夜的天空中,忽然放出了一连串的礼花。这些礼花在空中绽放,不断变幻着美丽的图案。在春节即将到来之际,放礼花本来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可是当萧四看到空中这些绚烂的礼花,脸色忽然变得非常苍白,马上停止了**。
这些礼花是一个信号。
暴风城即将发动进攻信号。萧四来之前就和胡老板约定好的信号。
礼花一发接一发,一连发了三十响。
三十响的意思就是大年三十之夜。
也就是说,这一夜,暴风城即将发起对“怡和钱庄”的总攻。
这是一个盼望已久的时刻,多少个日夜的奋斗就是为了这一天。可是,萧四的脸上为什么会露出恐惧的神情?
在暴风城坐第四把交椅,风风雨雨经历得多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在害怕什么?
※※※
也是同一时刻。
离此一百里外的大江。
雪夜中,江面上五艘巨大的帆船正在飞速静静地行驶。
帆船上装满了贷物,从外表看与别的船只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帆船下面的船舱里,黑压压的整整齐齐坐着一排排黑衣的壮士,一个个神情肃穆,刀光剑影,鸦雀无声,静得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得到,空气中迷漫着死亡的气息和无尽的浓浓的杀气。
在远处一个高高的山坡上,迎风立着几匹黑色的骏马,马上骑士也是一律黑衣披风、一脸严肃,象雕塑一样静立。中间一位比较特别、象将军在检阅部队的骑士就是二庄主邹松。
他远远地看着江面上的帆船,露出非常满意的神情。
这些船帆的船舱里,一个个杀气腾腾的死士就是青龙镇派出的勇士。
决战就选在大年三十之夜,一年中最重要的合家团圆的一个节日夜晚,也是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一个夜晚。经过这个漫长的夜晚之后,整个东部大陆的历史都将重新改写。
这个夜晚将决定谁是“怡和钱庄”的主人,谁是未来东部大陆的主宰。
他们就是要杀钱庄一个措手不及。
所有的耻辱、所有的忍耐、所有的艰辛,都将在这一夜得到回报;所有的抱负、所有的雄心、所有的权力,都将在这一夜得以实现。
邹松的眼角仿佛还有一丝泪花。
天地一片寂静、一片肃杀。
只有寒夜中惊起的一只只乌鸦,在山岗上盘旋,低鸣。
“惊起暮天林上鸦,山上斜去两三行。”
东部大陆——银月城
思远的电话来了,一开场就破口大骂道:“我啊,笑大助理,你到底上不上班的?”
笑愚被骂傻了,这才想起上次游泳的时候已经敲定了自己去电台上班的事情。想想自己怎么也算是总编助理,居然从来没有去报道过,笑愚脸上很有点挂不住。
定了定神,笑愚很是谄媚道:“大哥,我错了,内裤都错掉了。明天,明天兄弟我一定去报道。”
思远大主编现在很有点官威:“你不用来了,上次不是说你小子能拉到经典的赞助吗?我看你还是先去拉到再说,否则的话,聪老大已经发话了,你这助理就是虚职,一毛钱工资都没~~!”
笑愚死的心都有了,哀号道:“你们不能这样啊,再怎么说也是阶级兄弟。”
思远大主编表现得很禽兽:“我管你那么多,商场无父子,你自己努力吧,加油,我看好你哟~~!”
本来笑愚打算一狠心,充满男子气概地罢工,但是思远大主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笑愚放弃了这个念头,只听思远哥声音无比闷骚地说:“缘分呐,真的是缘分呐,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这次这么顺利,而且……这么说吧,笑愚,咱们栏目组现在起码有七八个90分以上的美女,那真他**叫一个滋润啊……”
在挂断电话后,笑愚依旧兽血沸腾,幻想着他笑大助理带着一大群美女下属四处**的拉风场景。直到妖华将爱心牌早餐递过来,笑愚才总算摆脱了那美妙的幻想。
吃完那比午餐还晚的早餐后,笑愚很是会体贴人地向妖华请了个假,在伊人的温馨叮嘱中,笑愚扬长而去。
其实从离开大门的那一秒钟起,笑愚嗨皮的脸色马上就垮了下来,变得凝重无比。他之所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明天,那是因为,今天下午他要去见一个人。或者说,去赴一个约会。
并且,彪悍如笑愚也不敢肯定,见到那个人之后,自己会不会暴走。或者说,会不会从此改变自己生活的规律。
如果小资等于装逼的话,那么处*女座就是一个装逼的地方,这里聚集了很多擅长装逼的人。处*女座,一个类似星巴克的咖啡屋。仅此而已。
当然,以上都是愤世嫉俗的说法。如果我们要换一种积极向上符合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说法,那么,可以说这里大部分都对社会做出了杰出贡献,一部分人还是社会精英,栋梁。
毕竟,处*女座东西贵死人不偿命,寻常老百姓没事儿也不会来这里。
放眼望去,在暧昧湿润的空气中,或绅士或贵族的男人都在装逼着,或开放或含蓄的女人都在矫情着。为什么不干脆说女人也在装逼?因为如果用笑愚的逻辑来说的话,他认为,女人都有逼,不用装。
不要说每个场所都有好人也有坏人这种屁话,这世界注定了当你踏入一个场所后,你就进入了一个新世界。如果多来几次,通常都难以自拔,变得和这个世界里的人一模一样……这就好比踏进ji院的人,无论他在外面是什么身份,在窑子里他都是嫖客。
处*女座虽然看起来比一般的酒吧或咖啡店高雅一点,名声响亮一点,但注定了它依旧是个一夜*高发地。也注定了在天黑甚至天还没黑的时候,一群装逼的男人会勾搭到一群矫情的女人,然后做一些比艺术**中的情节更加暴露的事情。
不要说什么紧张工作后地压抑,**都市中的独孤,莫名其妙的悸动之类地鬼话。这只会让人觉得你玩儿不起。
而在这一天。处*女座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自从那个女人进来之后。
资深的装逼男人心在颤抖,连服务员也在惊讶。他们在处*女座已经很长时间了,见过的美女如过江之鲫。但就没见识过这样的女人。
而他们又没办法形容这个女人,只感觉她是他们见过最漂亮,或者说,最有气质的,最有内涵的。除此之外,好像也找不到什么形容词。可见人类的语言有时候真的很匮乏。
这个女人是否矫情已经不是重点,因为大家都觉得,她不矫情都已经这样了。如果她再矫情,那全体yin民还不得集体疯狂当场喷鼻血啊?
她穿着一身淡紫色套裙,连高跟鞋也是亮紫色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眼见地人已经看了出来,她身上穿的是纪梵希,这个品牌曾经有个极具代表性的女人,叫做奥黛丽.赫本。
于是很多人感到高贵雍容的气息从她身上铺面而来,尽管。她那双让人不敢正视的眼睛,一直停留在窗外,看也没看在场诸人一眼。
很快地。人们开始嫉妒一个人。这个人是处*女座地服务生,他为她端去了一杯咖啡,还和她说了两句话……这一刻,很多西装革挺的男人此时都目光短浅地想要转行做服务生。
她轻轻拨动了一下垂在肩头的秀发,这个动作让全体雄性牲口如痴如醉。然后她看了看手腕上地欧米茄,令人看一眼就难以呼吸的脸庞极速掠过一抹不耐之色。
原来她在等人。所有人都这么想,不容易,足见这些人智商都超越0了,人品好一点穿越了就是小说中的主角。
所以在0.01秒之后,大家都忍不住在想。她在等谁?
尽管所有人心底都在或不甘愿或自欺欺人地想,她可能在等亲友,在等同事……::.这种地方,那只说明了。她在等一个男人。
而且是一个很可能和她有一腿的男人。
这个答案让众人很泄气,比失恋还要难过。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所在经过阵痛之后,大家忍不住在想,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就算不是郎才女貌,那个男人起码应该很有几把刷子才对吧?
所以,男主角还没登场,却已经被众人幻想出了百种面庞千种身份万种魅力。
也正因为这样,所有人都没发觉有个人已经走了进来。直到这个男人在她面前坐下的时候,大家才回过神来,然后悚然一惊……
这名年轻男子无情地将他们的幻想敲打得支离
大家都想不明白,这厮穿的那么傻,长得那么锉,气质还那么猥亵,凭什么和她约会?
当然,笑愚是不会在意别人怎么想地。就算在意,他也觉得自己完全有资格。不管怎么说,我们的笑愚也是妇联的名誉干事,**界地教皇,**界的偶像级人物。
后现代艺术家王家卫曾经说过: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做嫉妒。
很显然,眼下处*女座所有地男人都在嫉妒,能够厉害哄哄地坐在她的男人,他们没理由不嫉妒。而且他们将嫉妒表现在了脸上,只差冲过去和笑愚真人P。
他们胆子这么壮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举个例子说,比如你看到隔壁王大款泡到一个美女,虽然嫉妒,你也会觉得这很平常……但如果有一天你看到隔壁又隔壁那捡破烂的家伙居然泡到了一个更漂亮的美女,你肯定会觉得不正常,你觉得这个世界没天理了,你埋怨好B都被狗*了,你恨不能马上提着棍子揍那捡破烂的一顿。
人性总是如此奇妙,又如此丑陋。
对于眼前的事实,大家都不甘心。所以他们用了曲线救国的方式,自己安慰自己。很多人开始幻想,幻想笑愚是市首富之子,或者说是哪个边远山区大矿主的儿子。又有人幻想,指不定笑愚就是演艺界知名但是从不泄露行迹的编剧啊经纪人什么的,正在和天后级的她谈一些重要的事情。更有人在想笑愚也许是某个县级市龙头企业的,他的公司马上就要上市了……
但是想来想去,笑愚那长相和气度似乎都与幻想中的人物不怎么搭界,所以最后大家一直认为:他是她乡下来的表哥。
由此可见人类的心理是多么的阴暗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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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外人在怎么八卦地猜想着,正在交谈中的两人,却一点都不受影响。
“你好像没怎么变。”这是蕊蕊说的第一句话。
“你好像也是……”笑愚说完这句话有些不习惯,按照他一贯的风格,遇到美妞时都习惯性地说‘你又变漂亮’了。毕竟女人最喜欢听这句话,但笑愚就是不想对蕊蕊说这种话。
尽管如此,笑愚还是正眼看着蕊蕊。不管他愿不愿意,总会看到一些精彩的东西。比如说,蕊蕊领口开的很低,隐约可以看见那深紫色的ing罩,托起了那34的美妙ru房。
这要命的紫色,一如两人初次见面时那样。
只不过当年笑愚不明白紫色内衣代表着什么,而他现在已经知道:经常穿紫色内衣的女人,要么永远欲求不满,要么风骚入骨髓。
yin贼建议:如果你见到穿紫色内衣的姑娘,不妨尝试去**她。
温馨提示:在**紫色内衣的时候,请先注意附近有没有护花使者或警察。
不过笑愚有**时间任何女人的勇气,但绝没有**蕊蕊的兴趣。
蕊蕊也在看着笑愚,这个女人似乎习惯了居高临下地和人说话,连问一个问题也带着一点命令的口吻:“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笑愚在尽量保持着平静,他知道眼前这姑娘就那副性子,所以犯不着为了她生气,不值得。
在死死盯着笑愚的眼睛看了三秒钟之后,蕊蕊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这个笑容让远处窥望的众人神魂颠倒,她说:“原来你已经变了……”
“是吗?”笑愚始终很平静,他的目光落在蕊蕊右耳根的朱砂痣上。
尽管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要冷静,笑愚还是忍不住多看了蕊蕊几眼。生姐妹的一大特色就在于,除了一些肉眼难辨的区别之外,她的样子就是傲珊的样子。
从笑愚的角度看去,眼中浮现的是一副天生美人胚的瓜子脸的轮廓,以及似经过精工雕琢出来的如维纳斯的挺直鼻梁,如樱桃般,小小的,弧线优美的柔唇,微薄中不失丰润。
虽然这张脸有点勾魂,笑愚还是没有继续看下去,她没有傲珊那让自己终生难忘的小虎牙。
女人总是能发现男人在看自己,而且大多数女人乐意让男人看。因为她们实在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就算你身份卑下其貌不扬,她看不上你,可她还是要在你面前秀一下她的天赋她的本钱,这就是为什么许多女人被卑微的男人**的一大原因。
很多女人总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能随意**男人,让他们yu火焚身无法缓解。遗憾的是,她们完全低估了男人骨子里的兽性和征服欲,所以绝大部分玩火的女人最后都是惹火烧身,在不可思议的情况下被不可思议的男人用不可思议的粗暴方式推倒……没有或白发魔女之类的身手,也没有赵敏那种类似玄冥二老的保镖,最好不要去尝试做什么女魔头。
发现笑愚在傻傻地看自己后,蕊蕊看似不经意,实则刻意地摆了一个最有自信的姿势,让笑愚一次看个够。但她没想到笑愚看的是她想的却不是她,而且,他看了几秒钟就垂下了眼睑。
对于笑愚那句:“是吗?”
蕊蕊冷冷回应了一句:“不是吗?”
笑愚挪动了一下身体:“看来我应该走了。”
蕊蕊一怔:“为什么?”
笑愚笑了笑,他还算比较冷静:“就凭我们刚才说的这些废话。你认为接下来会谈出什么结果?”
手里的小勺子轻轻搅动着杯里的咖啡,蕊蕊突然也笑了:“你好像一直都在恨我?”
笑愚现在地表现就有点光棍儿了,他很坦白:“可以这么说。”
眼里闪过一抹隐痛。蕊蕊强自笑道:“你觉得是因为我,我妹妹才和你分手,是吗?”
笑愚重复了一遍:“嗯,也可以这么说。”
突然盯着笑愚的眼睛,蕊蕊反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这辈子都应该恨你?”
笑愚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尽管心中有点疑惑,但他相信答案很快会揭晓。
不知道是出于激动,还是基于某些疯狂的因素,蕊蕊身躯有些颤抖。一张绝美地脸庞略显扭曲,倒是很像小说中被正派大侠打击了一次又一次拒绝了一次又一次的妖女,她说话变得很直白,很大声,也很疯狂:“是你。让我跟我妹妹从那天起再也没说过话;是你,夺去了我的第一次;是你,让我从那以后变得性冷淡了~~!”
**你怎么不说是老子让你从此变得不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己呢。你以为这是拍无鸡啊,做人别太成凯歌!笑愚心里在骂着,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复杂,他其实一直认为自己没什么错。
但现在他还是有点惊讶。
她的第一次?我,不是吧?根据笑愚当时的现场勘测,并没有什么落红之类的东西,所以他一直觉得蕊蕊咎由自取。
现如今笑愚已经是纵横**界的人物了。所以有些事实,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总得去面对。首先。不要去相信香艳小说中所写地女人第一夜都会落红的谬论,现代医学已经证明。40%的女人第一次都不会落红的。检测一位姑娘是否原装,并非去研究那所谓的处**……因为现代医学实在太发达,很多妞做次处**修复手术,骨子里还是一**。
对于有经验地男人来说,他们只需要观察一下与自己缠绵的女人的各种反应,就知道她是不是处*女。那一夜实在太诡异,笑愚无数次想忘掉,但一切总是那样清晰。所以笑愚清楚地记得蕊蕊当时地反应,好像……一处*女。
日,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想她干嘛?笑愚暗骂一句,变得更加光棍
看着笑愚满脸的无所谓,还有眼里那淡淡的嘲弄之色,蕊蕊整个人快要抓狂了。对于她这样一直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女人来说,别人对她好,那都是理所当然的。别人要对她不好,那简直就不可理喻。她认为她这样优秀的女人就应该受到全世界男人的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