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两人的伤势都不致命,在接受了治疗术后恢复得也都不错,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健康了。
此时城防军的增援部队和教会的力量也先后赶到,开始打扫战场救助其他的伤员。
看到一片狼籍的战场,所有人在又惊又怕之余也对和山卓拉投影战斗的致远等人十分崇敬。
要是没有他们的话,根本没人是大恶魔投影的对手,它造成的破坏也会远比现在严重,说不定会把整个帝都都变成一片废墟。
既然已经有那么多人赶到。
自然不用赛连亲自处理善后事宜了。
在丽奥焦躁不安的注视下,今夕沉思了很久。他清楚自己将要冒极大的风险,以在遍布敌人的城市中掀起腥风血雨。假如从个人的感情出发,今夕只想立刻逼问出菲里的所在,然后堂堂正正的杀入牢房,将爱人救出险境。但他也知道那么做只会让自己枉死在乌斯特.拿萨,并断绝了菲里的最后希望。
毫无疑问,今夕必须谨慎的行事。作为第一次乔装进入敌人老巢的新手,他明白自己只有低调才能保持隐秘。可是今夕难以抑制想要得知菲里近况的冲动,哪怕那会引起丽奥的怀疑。因为被抓获的菲里肯定在承受痛苦,这点让今夕光是想象就五内俱焚。于是他翻来覆去的斟酌,终究还是忍不住试探着说道:“俘虏们呢?在哪里?”
“她们由主母大人亲自监管,囚禁在班瑞家族的密室里。……怎么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觉得掌握俘虏的动向很必要。你还没考虑过,献祭可能被秘密举行的可能性吧?既然班瑞主母知道她的位不稳固,那么为什么不私下进行她的计划呢?难道她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意图,然后在献祭的关键时刻遭到其他家族的突袭?”
向着露出狐疑神情的丽奥,今夕平静的做出解释。为了让自己的套话方式显得合理,他又补充道:
“看,假如后几名的家族希望把班瑞取而代之,那么它们的机会只在献祭被完成以前。班瑞主母应该会考虑到这点吧?还是说她打算傻乎乎把献祭公开举行?”
“献祭是家族内部的事情。当然是在私下举行。”
对于今夕的话,丽奥显得有些不屑。她甚至觉得今夕的智力水平在大幅度下降,以至于破坏了先前表现出来的精明形象。不过有鉴于今夕传达出了少许合作的意向,开始讨论实质性的问题。最终丽奥还是压抑下了她的不满,耐心的说明道:
“无论班瑞家族有多衰弱,我们仍然拥有一千名随时可供调度的士兵。而排名第二卡波尔家族只有五百名,这还不算蓄养的奴隶。 ̄ ̄你知道,至少要三名奴隶才能生产出一个士兵的日常所需。而巴塔娜对无能渣滓们不感兴趣,所以班瑞家族的奴隶倒从没受到她的大量屠杀。巴塔娜只偶尔找些狗头人或侏儒虐待一下,以满足她的某些个人癖好。”
“就是说还有足够用来防御的战力?”
“是的。至少到献祭为止不可能被攻陷。”
向着重新开始琢磨的今夕,丽奥相当有信心保证。她观察着对方的脸色。又不无怂恿的说道:
“怎么样?班瑞家族的士兵和奴隶加在一起,总数超过四千。只要你愿意替我工作。那么将来就可以分享统治他们的权力。我甚至可以保证给你高于其她女性的位,这是任何一个男性都无法达到高度。”
“很吸引人的条件,明天我会给你答复。”
“今晚”
“明天,这不是立刻可以决定的事情。而且我要求自由行动权力,以便于了解事态是否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
今夕摆摆手,坚拒了几乎是在尖叫的丽奥。他很理解对方并不信赖自己,这就像今夕根本不会把丽奥的诺言当回事一般。毕竟在黑暗精灵的社会中。利用和背叛是让下位者踏足高处的通行证。不过眼下没有约束双方的办法,最后丽奥只能据守着她的底线说道:“至少让我派士兵跟你同行,这可以替你免掉许多麻烦。”
“……好吧。”
见到丽奥气急败坏的样子后,今夕决定稍作退让。他不想把对方逼得太紧,以免失去潜在的盟友。反正以今夕的能力,要对付区区几个士兵肯定不在话下。如果他能寻找到更优秀的合作对象。到时候要一走了之还不简单?
在取得今夕的同意后,丽奥吹响了一个魔法口哨。她发出只有直属部下才能听见的信号,于是很快就有五个男性黑暗精灵赶了过来。为首的一个黑暗精灵装备特别精良。略显纤瘦却没有半点赘肉的身材看起来很彪悍。不需要介绍,今夕便能猜出对方是高阶战士。果然丽奥指着那个黑暗精灵,意味深长的说道:“他是贝瑞吉,班瑞家族的长子和现任武技长。有他的陪同,你就不会在乌斯特.拿萨遇到任何麻烦。”
‘谢了。,
今夕用手语回答。然后他看着丽奥转向贝瑞吉,继续说道:“到明天为止,请你陪伴这位法师大人。无论他走到哪里,我都希望你‘紧紧,的跟着。”
“遵命,我不会离开他超过五尺的。”
从丽奥特别加重了语气的话中,贝瑞吉嗅出了特别的含义。他心领神会的眨了下眼睛,接着命令两名士兵护送丽奥离开。等到班瑞家的三女消失在视线之外后,贝瑞吉把其余的部下遣去了稍远处。在只剩下两人的环境中,他以夹带了挑衅意味的语气说道:
“好了,有什么吩咐,法师阁下?你刚到乌斯特.拿萨,就惹得巴塔娜大发雷霆。刚才她冲进牧场,把十几个奴隶打得再也爬不起来。这是很少见的事情,叫人不得不好奇。”
‘闭嘴,做好你的工作。,
今夕皱起眉头,不耐烦的用手语呵斥对方。他现在只想尽快去城里转转,以观察那里的形和确认情报。 ̄ ̄在进入乌斯特.拿萨之前,今夕就在心里起草出了个重要计划的大纲。因为他不打算只救出菲里。却放过其他敌人。今夕坚定认为,伤害菲里的人必须付出高昂的代价。否则的话,他就无颜去面对自己的爱人。
显然,贝瑞吉无法容忍今夕的狂妄态度。于是他微微躬身,把手抬到了腰侧。在活动指关节发出的‘噼啪,声中,这个第一家族的武技长开口说道:
“希望你能明白,我跟普通的战士不同。我深知术士的潜力,所以对你抱有相当高敬意。但请你也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不要以为趾高气昂能带来什么好处。而且在丽奥眼里,我比你更有价值。因为她才认识你。我却已经在家族中支持了她很多年。”
‘废话。,
根本没兴趣跟对方争宠的今夕移动了几根手指,不愿意再浪费半点精力。他没兴趣听对方回答便迈步走开。留下贝瑞吉从背后露出凶相。那个战士强忍拔剑,紧紧跟上了今夕。他们一路走向乌斯特.拿萨的市中心。沿途引来了许多好奇的目光。今夕则视若无睹的疾行,只管随心所欲的拐入一条条不同的道路。
虽然今夕看似是在漫无目的乱跑,实际上他却很清楚自己在找什么。于是在经过漫长的搜寻后,今夕找到了乌斯特.拿萨附近最为炎热的方。这里被黑暗精灵们用来提炼金属和矿物,聚集了众多的灰矮人奴隶。除了一间间冒着热气的简陋作坊外,附近人影稀疏。因为火红的岩浆将面挤压出条条裂隙,向外散发出炽烈高温。
由于黑暗精灵天生厌恶亮光。所以除了家族中位低下的成员外,其他的黑暗精灵都不会没事跑来这里。而眼前情形完全符合今夕的设想 ̄ ̄当初在见到温泉时,今夕便猜出乌斯特.拿萨附近有火山。而只要适当的运用这种自然力量,他便可以把整座城市都轰上天。
因为火山爆发的威力无以伦比,即使氢弹与之相比也微不足道。事实上就算把全球的核武器集中起来,都比不上一次大规模的火山喷发。毕竟火山喷发足有数兆吨TNT当量的威力。而人类历史上最可怕的核武器也不过才一亿吨TNT当量罢了。而且那颗超级氢弹已经足以改变整个球的气候,带来毁灭性的恶果。这迫使苏联不得不把它的威力减半,然后再进行试验。
当然。由于火山喷发主要是壳运动,所以对表的影响比较小。但现在今夕正身处下,能够百分百的利用那种自然力量。所以只要他把计划确实加以进行,那么在到时候在震、熔岩、硫磺毒气的三重攻势之下,乌斯特.拿萨毫无疑问的将成为历史。
带着不为人知的可怕念头,今夕仔细观察了岩浆裂缝的走向。他默默的丈量,估算着到底要用多少魔法火药术才能达到目的。但要引发足以让壳运动的爆炸并不容易,最后今夕发觉自己至少需要一颗小当量的核武器才行。
于是在无情的事实面前,今夕不得不重整计划。他用手按着额角,吃力的思考问题。而站在边上的贝瑞吉身为战士,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看守盖世的恐怖分子。他还以为今夕是秉持炼金术士的本性,前来查看金属材料的供应处。结果贝瑞吉汗流浃背的忍耐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够了没有?要制作魔法物品的话,先去争取自己的工坊吧”
这次今夕没有拒绝或争辩,就迈开了脚步。他顺着几条宽阔的熔岩缝隙前进,直到它们消失不见为止。随后今夕驻足停下,暗自推算底潜流的位置。可以的话,他希望能用高级变化术挖开面,看个究竟。不过贝瑞吉和另外两个战士就在边上,他们让今夕不可能如愿以偿。
‘真麻烦。,
在睨视贝瑞吉的同时,今夕转过了动手杀人的念头。虽然他有把握能轻轻松松的放倒这三个跟屁虫,并且不引发sao乱。但考虑到丽奥可能会因此翻脸后,今夕还决定要另谋良策。他先评估了那个罗丝牧师的容忍底线,然后装作想要休息般的找了块石头坐下。贝瑞吉不高兴的坐到附近,跟另外两个士兵一起把受光线影响的视力转回热感应模式。接着他们百无聊赖的等待,偏偏今夕就那么纹丝不动的枯坐着。
直到数分钟后,今夕突然消失,贝瑞吉才惊觉自己上了圈套。这是七级法术,投影术。 ̄ ̄它能制造出栩栩如生的术士幻像,并让施法者本人销声匿迹。而且由于距离熔岩区不远的关系,附近的石头都在散发热量。所以贝瑞吉无法用温差来看破幻术,结果不知不觉的着了道。
显然今夕已经遁走,趁着黑昂精灵们调整视力时跑得不知所踪。深知闯下大祸的贝瑞吉顿时额头见汗,狂暴的喝令两个士兵出发去寻找逃走的术士。他自己则直奔班瑞家族的住,准备发动尽可能多的人手加入行动。
仅在数十尺外,漂浮在高处的今夕微笑了起来。他打算尝试着跟踪贝瑞吉,至少要找到菲里的大致所在。考虑到高阶隐身术曾经被黑暗精灵撞破过,这次今夕召唤出了术士之眼。他让那个隐形又没有温度的魔法造物尾随贝瑞吉,看他到底要去哪里。毕竟根据黛西的说法,武技长是男性黑暗精灵战士能得到最高位。
在对术士之眼做出指示,确保它能完成任务后,今夕抓紧时间开始做别的工作。他连续施展出高级变化术,在上挖出了五个深坑。这些直达岩浆的洞穴以间隔三十尺的距离排列成一列,以便于今夕分析脉热流的走向。经过仔细的比对,并借助了其它法术进行勘测后,今夕得出了结论。
很显然,乌斯特.拿萨座落在熔岩池的边缘。但它处于较高的势,以免遭到热流的吞噬。而且由于温泉的关系,越往城市方向的底熔岩越趋于缓和。它们只是强弩之末的细微支流,用来供暖倒不错。
在事实的面前,今夕的计划再次濒临破产。他还没有开天辟的力量,能够强行改变形。陷入困境的今夕苦思冥想,却找不到办法。正当他束手无策时,忽然感到术士之眼被破坏了。
吃惊之余,今夕立刻闭目凝神。他把意识投进自我之中,以寻找术士之眼最后看到的景象。于是数秒后,今夕发现了一座巨大的钟乳石建筑。它倒挂在城市的正中心,并且很诡异的包裹着无数蜘蛛网。
无须任何说明,今夕就明白到那是班瑞家族的宅邸。更让他高兴的是,在钟乳石正下方有一池温泉。这意味着再往下挖就是熔岩,让今夕省了很多事。他甚至还可以推翻先前的结论,认定底热流只是潜入了较深处,而非随着距离拉远而逐渐消失。
于是在承认自己的理知识不足后,今夕重振了旗鼓。现在他把注意力放在如何破坏表上面。因为光靠高级变化术显然是不够的。为了达到目,今夕倾其所有。他历数了自己的全部本领,终于想出个疯狂的主意来。 ̄ ̄今夕要让巨大的钟乳石坠落,硬生生的砸裂面。成功的话,或许他还能制造出人工震。
假如一切都按今夕的预计发展,那么很可能会引发连锁反应。到时候乌斯特.拿萨将陷入熔岩之海,遭受毁灭的命运。而加害菲里的班瑞家族自然会更先一步,随着宅邸一起粉身碎骨。
在确认计划可行后,今夕冷笑了起来。接着他启动清明之心,重审了所有步骤。安全起见。今夕仔细推敲了一些细节。他先肯定自己有五成以上的把握,然后便打算混进班瑞宅邸内部伺机行事。不过今夕刚从坐着的石块上站起来。就发现了三个黑暗精灵。他们正静悄悄站在不远处,带着感兴趣的目光用手语互相交流。
在出人意料形势下。今夕吃了一惊。他暗骂自己太粗心,以至于连有人靠过来了都不知道。见到今夕自然而然的戒备起来后,一个装扮奇异的黑暗精灵跨前了半步。 ̄ ̄他戴着夸张的大礼帽,身穿华丽又古怪的服装。与普通的黑暗精灵相比,今夕面前的这个足足高了一个头。现在他笑容可掬摘下帽子,露出了光秃秃的头顶说道:
“啊哈日安,伟大的传奇术士。我是贾拉索。达克佣兵团的团长。很荣幸能见到您,希望您能原谅我的贸然来访。”
‘有事?,
“是的。”
向着被揭破身份也没惊讶今夕,贾拉索致以深深的一躬。随后他把帽子安回头顶,用非常放松的姿态说道:
“请别紧张,我不是可疑人。这次来只是帮人跑跑腿,赚点小钱罢了。现在我手上有几个邀请。全部是给您的。价码都相当不错,足够让大部分人激动得晕过去。”
‘邀请?,
“是的,因为您有令人垂涎的实力。嗯。我看看……乌斯特.拿萨的第二、三、五家族都盛邀您的加入,并保证给予相应的位。第四家族则想让您当他们的密探,潜伏在班瑞家族做内应。”
贾拉索当着今夕的面,从怀里抽出一卷纸阅读起来。他不时从嘴里发出‘啧啧,声,似乎非常感慨的样子。如果贾拉索早几分钟来,或许做出的提议还值得今夕考虑。但现在今夕已经有了决定,所以他很冷漠的做出了拒绝的手势。
‘不。,
“请别这么快就做决定,花点时间考虑考虑怎么样?”
毫无挫败迹象的贾拉索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于是今夕加重力度,再度用手语说道:
‘不。,
“我必须指出,您的回应方式并不理智。难道不是吗?您可连那些大人物开出的报价都没听。好了,至少给我几分钟。嗯……让我们坐下来谈谈有关利益的问题怎么样?”
‘滚,
急于把计划付诸实施的今夕皱起眉头,做出了相当粗暴的手势。面对铜墙铁壁式的回绝,贾拉索只好无奈的摊了摊手。随后他回过头,对两个部下发出了暗号。注意到这点的今夕立刻把手举到胸前,准备施法。 ̄ ̄如果冲突无法避免的话,他无惧一战。今夕只担心附近是否还有其他的敌人,毕竟黑暗精灵的荼毒弩箭不可不防。
出人意料的是,两个黑暗精灵只是躬了下身就退开了。贾拉索则面带微笑,向不解却仍然保持着戒心的今夕说道:
“我必须再次声明,我没有恶意。而且达克佣兵团一向把惟利是图当作最高的行动纲领,得罪您这样的传奇法师只会损害我们的利益。当然,我理解您为何如此谨慎。不过请再花费少许时间吧,因为我的最后一个雇主声称,只要听到这句话您就会明白她是谁:很抱歉没来得及告诉你重点,吾爱。面具的效用只能维持一周,希望你可以抓紧时间。”
“……”
就算用脚趾想。今夕也清楚让贾拉索传话的人是阿丝摩蒂斯。不过他看着面前黑暗精灵,完全不能明白那个魔女选择信使的标准是什么。对于打算大闹乌斯特.拿萨的今夕而言,贾拉索是不能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使者。于是他白白让那个黑暗精灵欣赏到了难得一见的古怪神情,过了好一会才能用手语问道:
‘还有吗?,
“没了。”
贾拉索放声大笑,愉快的回答道。随后他想起什么似的打了个响指,接着抖动手套,从里面颠出个做工精致的卷轴来。从卷轴落下,到被贾拉索接住的刹那间,今夕随便瞄了一眼。于是立刻有了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事实也证明了这并非过敏。 ̄ ̄贾拉索带着郑重表情,把卷轴交到今夕的手里。后者低头查看。发现那上面记载是九级法术,流星爆雨。
不需要进一步的确认。今夕就知道自己正拿着早已送给了阿丝摩蒂斯礼物。若硬要说与当时有什么区别,就是那个魔女在物归原主之前,往卷轴上边加了个黑色的唇印。对此今夕除了苦笑外,实在没办法再做其它的表示。贾拉索则带着羡慕的神情,凑过来低声说道:
“老实讲,我对你的真实身份非常好奇。不过相对而言,我更希望能知道。你是怎么取悦那个凶悍的女人的?她只挥了下手,就把我二十多个部下统统送上了病床。之后除了逼我跑腿外,还差点把我变成了伊翠丝的信徒。”
“你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在搞明白贾拉索受制于阿丝摩蒂斯后,今夕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他的突然开口让贾拉索微微一愣,接着很高兴的咧开了嘴。那个黑暗精灵开始重新审视今夕,并点着头说道:“哇噢。您的秘密可真不少。”
“没什么特别的,谁都有。现在麻烦你告诉我,你和你部下能帮我到什么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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