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曲非烟离去的身影,曲洋笑道:“非非的性子就是这样,小兄弟勿怪。”
林平之也微笑道:“在这残酷的江湖之中,能保持这般天真烂漫的心性倒也不易。”
曲洋此时神色黯然,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不过他也只是叹了口气。
“小兄弟,福威镖局远在福州,小兄弟来此,应不是专门为清剿这些倭寇而来吧。”曲洋问道。
林平之回答道:“自然不是,晚辈平日里好习武功,几乎足不出户。此次来江浙之地,是因为前往神铸齐府寻求名剑。不巧在路边歇息的时候遇到了非非。之后才知晓这里有倭寇出没。”
“父亲常常教导我‘为侠之道’,或许江湖恩怨,难以言明的是是非非确实不便插手。但这些人就是天生的强盗,为侠者若不能保家卫国,护卫百姓,还有什么颜面称为‘侠’?”
“因此在齐府寻得名剑之后,晚辈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回福州,而是几经辗转四处打听之后,得知了这些倭寇的位置,之后便是在那个小镇子上遇到了那位姑娘。在他们的指点下晚辈便来到了此处。”
曲洋点点头后,伸出了大拇指,他说道:“好!好!好!果然是意气风华的少年郎,如今的江湖后进之中,除了华山派的大弟子令狐冲外,老夫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的侠名能与小兄弟你相提并论了。”
林平之笑道:“前辈说笑了,在下行侠并非是为了江湖名望,一来是想为本地的百姓们除去这些祸害。二来是想检验一下晚辈这些年来的习武成果,毕竟总是在家中自行修炼,无异于是坐井观天,闭门造车。总要寻些人来较量一番。”
“但父亲也常教导我‘多交朋友,少结冤家’,因此江湖上的朋友们是万万得罪不得的,而这些倭寇们罪大恶极,穷凶极恶,自是最好的检验对象。因此晚辈得剑之后,便第一时间赶来了此处。可惜!可惜!”
曲洋笑道:“可惜什么?小兄弟莫不是在怪老朽没有早些出手,让那个东瀛高手逃走了?”
林平之也笑道:“自然不是,晚辈是在可惜从齐老手中讨来的那把中品之剑,没想到这倭寇手中长刀竟然丝毫不亚于我手中之剑,最后他的长刀虽然毁于晚辈之手,但晚辈讨来的宝剑却也崩毁了,看来还要再去一趟齐府了。”
曲洋此时摸了摸自己放于琴匣之中的佩剑。
“我的佩剑虽为上品,但这把剑上却沾染了不少的鲜血,江湖中人不少人识得此剑。如今我曲洋以被杨总管定为‘叛教’之人。圣姑亲自带队前来捉拿,足见此事触怒了教主。如今我尚在人世,若是将此剑赠与他,不光那些‘正道侠士’会找他的麻烦,就连我神教众人定然也不会放过他,追问他剑的来历。”
曲洋细思之下却又将手收了回来。
正当曲洋犹豫之时,此时林平之话锋一转问道:“前辈也在此处,可是为了铲除这些倭寇而来?”
曲洋摇摇头说道:“这倒不是,老朽与非非在这里遇到少侠实属偶然。”
“偶然?”林平之喃喃问道。
“不错!小兄弟是心胸坦荡之人,老朽也不再隐瞒了。之前小兄弟遇到姑娘是我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而那名头戴束冠的汉子是朱雀堂主‘赵不悔’。他们此次南下便是前来寻找老朽的。因此老朽这段时间一直在躲避他们。”曲洋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