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军士本来是洋洋得意,以为自己大军所到之处,严颜匹夫必定会开城投降,却不料对方竟然如此,顿时心中惊惧,狂傲之气也不得不收敛,唯恐对方在盛怒之下取了自己性命。
待得受刑之后,那名军士被放回营寨,向黄忠哭告严颜的恶行。
黄忠闻言大怒,一方面下令对军士进行厚赏,命军医进行治疗,好在军士被割的耳鼻还给送了回来,或许有办法帮他接上,倒也不虞太过担心。
在此之后,盛怒之下的黄忠咬牙睁目,披挂上马,引数百骑来江州城下搦战。
可是黄忠连番辱骂了三天,都不见敌军开城作战。
第四天,黄忠便令军士四散砍打柴草,寻觅路径,不再搦战。
而严颜在城中数日,发现黄忠再无动静,不由心中疑惑,连忙命人打探,却才知道是黄忠派人寻找攻城路径,心中惊慌之下也派十数个探子,扮作黄忠砍柴的军士,潜地道出城,杂在黄忠军内,入山中探听消息。
某日那些军士在来到黄忠营寨之后,见黄忠坐在寨中,顿足大骂:“严颜老匹夫!枉气杀我!今日便叫你做不得人。”
之后便下命令道:“与我取酒来。”
黄忠一边怒骂严颜,一边喝酒,不觉间竟然酩酊大醉。
就在这时,有黄忠帐下大将大将李典将睡梦中的黄忠摇醒,厉声说道:“将军身为三军主帅,如何白日饮酒?而且还是酩酊大醉,实在有误主公所托,万一敌军来犯,我们岂不是会性命不保?”
黄忠正在做美梦,却被李典打扰,不由心中大怒,指着李典说道:“你这个半路投降的匹夫,如何敢管本将的事?”
之后便命人将李典斩首,幸亏有文武众将官闻讯之后苦苦求情,黄忠才饶了李典一命,又命将李典重打八十军棍,并剥夺其部曲,令其悔过反省。
李典受刑之后,只是长吁而已。
就在这时,忽然有李典帐下亲兵悄悄说道:“将军一心为国,却不料遭到黄将军如此对待,实在是令人心寒。”
李典却是默然不语,过了片刻之后又说道:“彼为主将,我乃半路降将,自然要受到歧视,却有什么办法?”
却听那名亲兵说道:“依末将之计,我们不妨去投严……”
“噤声,这样的话也是你所能说的?须防隔墙有耳。”李典连忙轻声喝止那名亲兵,之后喝退了众人,只留下十数名最受信赖的亲兵,小声说道:“本将受到黄忠老匹夫如此不公正的对待,如何不想着投靠严太守?只是恨不得门径而已。”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帐外传来一阵轻笑,随即听得一人说道:“李将军如若真心想投严太守,却是不难,末将可代为引荐。”
随即便见一人进账,对其施礼道:“末将乃严太守麾下裨将,名叫严崇,奉我家太守之命,混入军中打探消息,却不料今日见将军当众受辱,末将心甚同情,便准备劝将军归顺我家太守大人,却没想到将军果有此心,这真是我家太守大人之福,也是我家主公之福啊。”
李典却是面色一沉,沉声喝道:“好贼子,你当我不知?你乃是黄忠麾下用以监视我心意的密探,如今让你知道了我的心意,如何能放过你?”
便喝令帐内亲兵将严崇当场格杀。
严崇却是面色不变,哈哈笑道:“将军不必忧虑,末将真是严太守派来的,将军若不信,请看此物。”
严崇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对李典说道:“此是我家严太守送给末将的令牌,此物贵军中没有吧?”
李典看了看令牌,这才放下心来,连连对严崇歉意的说道:“末将因为担心黄忠派人试探,这才如此小心,得罪了严将军,还请勿怪。”
严崇呵呵笑道:“将军说的是哪里话?如此方才证明将军为人谨慎,如若归顺我家太守大人,实乃我军之福,既然将军已然确定末将不假,可否愿意归顺我家太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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