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从头部淋下,沿着强健的体魄线条汇成一条条水流向下蜿蜒,直到水渍漫延全身,毛孔迅速全部打开。
细细的水流不断冲去肌肉的紧绷感和疲倦,每一块肌肉都焕发着活力和蓬勃的力量。
突然左手一阵酸痛,直至半条手臂,再至全身,整个身体逐渐变得灼热,全身的筋络像是放在火炉上炙烤一般,噼噼啪啪的炸裂,随后犹如剥筋剔骨一般的痛楚遍布全身。
墨羽扶着墙壁,痛的满头大汗,最终忍耐不住:“啊——”嘶吼一声,晕了过去。
在睡梦中的惠娘,突然一骨碌坐了起来,心扑扑的跳,刚才是不是听到羽儿的叫声了?
她推推身边还在打呼噜酣睡的墨禄,谁知墨禄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唉,这个死鬼。”惠娘嘟囔了几句,心绪不宁的下床穿鞋,还是去羽儿房里看看吧。
惠娘趿拉着凉拖走向隔壁墨羽的房间,却见门是半掩着的,屋里没有开灯,惠娘推开门走进去一看,床上空的。
人呢?惠娘心里咯噔一下。
赶紧转身出门去院子里,还有门外的厕所都查看了一遍。
没人!咦?儿子呢?
惠娘回想刚才听到的声音,心下着急,赶紧跑回屋里把墨禄掐醒:“死鬼,羽儿不见了。”
“啊——”墨禄睁开眼,脑子有点懵,“你说什么?谁不见了?”
“羽儿不见了!我睡的朦朦胧胧的听到一声喊叫,好像是羽儿的。我不放心,就出门去查看,结果羽儿不见了,屋里、屋外厕所都没有。”惠娘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墨禄赶紧起身,匆匆忙忙穿了鞋子,又屋里屋外寻了一遍。
“会不会是跑步去了?”墨禄也慌了。
惠娘突然想起什么:“啊——”一声,把墨禄吓一跳。
“早上院门好像是从里面锁着的……”惠娘匆忙走到院门前,抚摸着铁门栓,梦呓似的低语。
“他爸,早上门是从里面锁着的!羽儿没出门。”惠娘转头对墨禄说。
然后急急忙忙又返回墨羽的房里,床上床下,甚至柜子都打开看了一遍。
正心慌没主意的时候,突然听到墨禄站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嗳,惠娘,儿子在这。”
惠娘听到墨禄的喊声,赶紧跑到院子里,墨禄正站在洗澡间的门口,脸色煞白:“儿子在这,晕倒在地上。”说完钻进洗澡间,想要扶起墨羽。
惠娘一听儿子晕倒在地,脑子嗡一下,差点摔倒。
强自镇镇心神,踉踉跄跄地来到卫生间,只见儿子面色苍白,双眼紧闭,浑身赤裸地被墨禄抱在怀里。
墨禄不停的低唤着:“羽儿,羽儿……儿子啊,你快醒醒。”
惠娘“啊”一声扑倒在墨羽身上,吓得双手无措,眼泪扑啦啦的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
“儿子……儿子,你快醒醒?这是怎么了?儿子……”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把羽儿送去医院。”墨禄首先回过神,对着惠娘低喊。
被墨禄这一喊,惠娘神思被唤回了一点,赶紧踉踉跄跄地跑回房间去找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