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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卫国公夫人也担心秦以清母女一时想不开,做些不该做的。
左右就是一个庄子,花不了多少钱,而且也有现成的庄子,就是再拨几个精明能干的过去守着,也不是多麻烦的事。
前后想了想,卫国公夫人同意了卫韶的说话。
当即就让人把秦以清母女的衣饰收拾好,备好了马车,把赖着不肯走,大哭大闹的母女俩给扔上车。
庄媚还吵着要见卫国公,卫国公夫人更心烦,索性让人把她们的嘴给堵得严严实实,以防她们半路出幺蛾子,还用绳子将手脚绑了起来。
人送走后,卫国公夫人顿觉神清气爽。
傍晚,卫国公跟卫刑回到府上,听说姨奶奶跟表小姐被送走了,都吃了一惊。
用晚膳时,卫国公不经意提起,卫国公夫人没好气道:“她们嫌我卫家委屈了她们,说在府里要看人脸色行事,过的不自在,我索性就送她们去田庄过不用看人脸色的日子呗。”
听出妻子话里的不悦,卫国公没再多问,只道:“送走了也好。”
这时候附和着总是没错的。
事关秦以清,卫刑不敢贸然插嘴,只闷头用膳,饶是如此,卫韶心里还是不舒坦,一摞碗筷,道:“我不吃了!”
站起来就往外走。
卫国公问:“这时候上哪去?”
卫韶撇嘴回道:“我肚子不舒服,上茅房去。”
闻言,卫国公一皱眉,顿时失了胃口,刚想呵斥两句,卫韶早就一溜烟跑了。
“这丫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卫国公夫人劝道:“行了,大小姐心里不舒坦,你就让着她吧。她就那么几个朋友,最好的一个还不能见面,有气了又没人倾诉,自然发脾气。”
说着斜了眼闷不吭声的卫刑。
卫国公恍然大悟,顿了顿,口气和缓道:“就算心里再苦闷,也不能乱发脾气,那**去文信侯府也是瞧见了,安家的姑娘多乖顺,我也不指望小韶真成大家闺秀,起码得懂礼貌,不能总是莽莽撞撞。”
这话卫国公夫人就不依了,道:“谁说我家小姐不懂礼貌了?而且我闺女也不莽撞,你今儿是没有听到,那道理一套套的,条理清楚,说的人哑口无言,我都震惊了,想说小韶她何时学得如此伶牙俐齿了。”
“你别给她脸上贴金,我还能不知道自个的女儿什么德行?”卫国公显然不信,给自己盛了碗汤喝。
卫国公夫人嗔他一眼,道:“我骗你能有好处?我亲耳听到的,绝对是以理服人,没有半点以势压人。我原是打算将以清母女赶出门的,是小韶起了主意,让给送到田庄去看着,以免她们做出不利卫国府的事来。你是不知道,以清竟然威胁我,说要是我赶她走,她就去抹黑卫国府的名声,你瞧瞧我们养了个什么白眼狼!”说着气笑了。
听到这,卫国公不得不信了,咂舌道:“莫非是近朱者赤,跟她那些朋友学的?这是好事,有理不在声高,学会说道理,就是懂道理了,不用担心她以后只会喊打喊杀。”
“我也这样觉着。”卫国公夫人叹了一声,“要我说,我还是希望晨霜县主能早点进门,可以帮着教教小韶,小韶也信她的话。”
说到这又来气,瞪着卫刑道:“小韶说的对,她哥哥就是不中用,也难怪她气得饭也吃不下。”
闻言,卫刑头垂得更低了。
卫国公瞥了儿子一眼,用眼神示意妻子适可而止,道:“你不用急,安家是守信用的人家,说好就不会反悔,你好好把该准备的准备好就是。”
“这个不用你说。”卫国公夫人到底心疼儿子,没再多说。
三人继续用膳。
饭后,卫刑提出去给卫韶送饭,卫国公夫人也不想看她们兄妹不和,就教他,道:“你去给小韶赔个罪,说说好话,她心里还是偏着你的,不然像她说的,她早就去跟晨霜县主漏你的底,让你娶不到媳妇了。”
卫刑沉默不语,只默默点头。
卫国公夫人还是不放心,跟了他一路,教他一会要怎么说,一直到卫韶住的绣楼前,才停下,使眼色让他进去。
卫刑既忐忑又无奈,敲响了绣楼的门。
应门的是卫韶的贴身丫鬟翠莲,见到卫刑,她很是惊喜,热情道:“少爷快进来吧!”
侧过身子让卫刑进门。
“谁说让他进来了,到底谁才是你主子?”卫韶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翠莲吓了一跳,忙挤出笑道:“小姐,少爷好心来看你,你就别跟少爷怄气,将少爷拒之门外了。”
“我将他拒之门外怎么了?”卫韶掰着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拉开,嗤笑道:“难不成我要像某些人一样往上贴?”
翠莲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垂着头委屈退到一旁。
卫刑微不可查地皱眉,道:“你别使性子迁怒旁人,我不进去就是,这是娘让厨房煲的汤,你趁热喝。”
将提着的食盒放在门槛边上。
卫韶被他的话气笑了,嗤笑道:“我是迁怒人,但也比你什么都不知道要好!你送的东西我不要,你拿走!”
直接就把食盒提起来扔了,里面的汤洒了一地。
卫刑眉头皱了起来,道:“小韶,你别无理取闹。你有什么不满的,直接跟我说,不要这样阴阳怪气。”
“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卫刑偏过头。
瞧见她泛红的眼角,卫刑无奈叹气,道:“我知道你生气我没有处理好秦以清的事,但现在她已经被送走了,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生气?我生什么气?就算秦以清不走,以后出事也影响不到我,我跟若澜还是好姐妹。”卫韶呛声。
卫刑无言以对,顿了顿,叹道:“你要我怎么做才满意?”
卫韶直接被气哭了,梗着脖子道:“你以为我这样是为了谁啊?你还委屈无辜了是不是?我就是无理取闹,你别来烦我,我不想看到你!”
说完把门嘭的一声关上。
卫刑碰了一鼻子灰。
在绣楼前站了好一会,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的抽泣声,卫刑心里很不好过,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卫国公夫人摇着头上来把食盒捡起来,叹着气走了。
见母亲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卫刑更难受,垂头丧气地回了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