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侯府门前叫骂声与哭声不断。
斗篷男子没有心情理会民众的愤慨,他向白衣人伸出手:“现在真相大白,还请兄台把解药交出来。”
却不想白衣人挑眉一笑,道:“我何时说过这毒药有解,且我有解药?”
“你说什么?!”斗篷男脸色骤变,气急攻心之下,体内灼烧的感觉更为强烈。
“别激动,不然只会死的更快。”白衣人耸耸肩,道:“你的事是做完了,我的事还没有解决。”
他转身面向台下,晃了晃手中的瓷瓶,道:“这位斗篷兄说的没错,这确实不是什么圣水,勉强算是一味药,不过呢,这味药不仅仅能治病疗伤,还能索命于无形。”
台下的人又是一阵骚乱,焦急问道:“这话怎么说?!”
白衣人抬手虚压,道:“大家不要急,在下这就向大家演示一番。”
随着他的动作,台下众人忽觉肩上一重,当即心底涌起敬畏,纷纷噤了声。
见众人瞬间安静下来,斗篷男一惊,心底升起畏惧之情。
当着众人的面,白衣人从袖中取出一张手帕,并一个青瓷小瓶,将瓶中的浓绿色液体倒在了手帕上。
只听哧啦一声,手帕沾上毒液的部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黄,最后破了一个大洞。
台下的百姓倒吸一口冷气。
白衣人道:“这瓶中所装的是一种有腐蚀之效的毒液,大家已经看到手帕沾上毒液的后果,我就不多说了。”
接着他转向安老夫人,拱手道:“可否请安老夫人借盆清水用用?”
“有何不可?”老夫人神色凛然,摆手示意宋嬷嬷去准备。
“谢过安老夫人。”白衣人恭谨道谢。
安若娴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她猜到白衣人接下来要做什么,急得直在心里大叫不要,然而她不敢再开口,刚才的莽撞已经惹了祖母不快,若是她再开口,被怀疑不说,日后在侯府更无立足之地。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事情往她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她恨得指甲刺破了手掌也毫无感觉。
清水很快被端了过来,侯府的下人还贴心地搬来了一张凳子,一起送到台上。
白衣人再次道谢,将毒液倒了一滴到水盆里,然后将手帕扔了进去。
过得一会,他将手帕挑起,这一次白色的棉布手帕安然无恙,众人都知道是因为毒液被水稀释了,所以才没有将手帕腐蚀。
在议论声中,白衣人笑道:“接下来大家可要睁大眼看了。”他打开了装有圣水的小瓷瓶。
“不好!”斗篷男暗叫,他以为白衣人只是要戳破圣水是神物的谎言,没想到他真正的目的是毁了圣水!
也顾不得身中剧毒了,当即大喝一声:“住手!”冲上去阻止,然而他连白衣人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被一股真气反弹开,跌到台下口吐黑血。
围观的百姓被吓得倒退。
见状,赵擎眼底一沉,低喝:“阻止他!”
就算不能做神物,圣水也不能沦落成毒物!
话音将落,一群黑衣人凭空出现,将白衣人团团围住。
台下的百姓哪见过这场面,当即吓得四散逃开,坐马车的小姐公子也都顾不得看好戏了,吩咐车夫赶车离开,以免被殃及池鱼。
逃跑的百姓惊动了马匹,百灵忍着摇晃对安若澜道:“夫人,我们也赶紧离开吧,刀剑无眼,要是被波及就不好了!”
“可是……”安若澜望着台上的白衣人,一点都不想离开。
她有预感,错过这次,她永远都无法弄清白衣人的身份。
话未完,车厢被旁边经过的马车撞了一下,主仆两人低呼一声,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所幸没有撞伤。
百灵愈发担心,急声劝道:“夫人,我们还是走吧!要是你出了事,姑爷定饶不了我们的!”
安若澜咬咬牙,还是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对车夫吩咐道:“先把车赶到旁边的巷子里,等人都走了再赶出来。”
“夫人!”百灵急得要哭,但见主子神色坚定,也只好陪着她胡闹。
一阵混乱后,只有寥寥几辆马车还留在原地,热闹非凡瞬间变成萧条冷清。
慕容氏也想请安老夫人回府,然而老夫人只是摆摆手,道:“哪有看戏不看完的道理,我可不想日后心里不自在。”
不得已,侯府众人只好忍着害怕陪着她留下。
扫视冒出来的黑衣人一眼,白衣人半点不见慌乱,虽然观众跑的差不多了,他还是不慌不忙地将圣水倒入了水盆中。
只见刚才还毫无反应的水盆瞬间腾起一股黄烟,烟里带着烧焦的味道,不用看也能知道盆里的手帕变成了什么样子。
见此情景,还留在原地的人都是满眼惊骇。
“动手!”为首的黑衣人低喝一声,就要群起而攻之。
“都给我抓起来!”一声大喝却平地而起,随之而来的是一群长枪甲胄的卫兵,将侯府门前的台子围得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突然冒出来的军队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又是一惊。
怎么会是他?!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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