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双喜镇不久的一个小村庄里,陈锦弦借宿于一户人家,正思索着下一步的动作时,陈锦弦看见了告示牌上四皇子命丧黄泉的消息。
陈锦弦并不意外,明知道接下来便是更高的悬赏令,可越往下看表情也跟着变化。
四皇子项鼎,于今日在剿匪行动中不幸阵亡,朝廷默哀,天下祷告,朝廷将倾尽全力歼灭血狼寨。
陈锦弦上下打量一番,所有的矛头竟都指向了宁雪,陈锦弦微微一愣,旁边的张京墨也甚是惊讶。
“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个霍无患?”
陈锦弦缓缓摇头:“有一说一,我从眼神中便能看出那霍无患绝非常人,但他并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力保我,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是卫国大将军勾连。”这时旁边的松开口了。
陈锦弦目光移向松:“此话怎讲?”
松一边看着图纸一边说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只有这个人才有这种能力保你,或许是积累朝廷仇恨,以加援军,更快歼灭血狼寨吧。”
随后几人回到住宿,陈锦弦率先开口:“松先生,虽然很冒昧,但我很想知道令师是哪位?”
松楞了一下,苦笑道:“既然是冒昧,陈公子也不是不讲礼貌的人吧?”
见陈锦弦不语,松接着说道:“无可奉告,但我跟你本一家。”
说罢便做了个道家的手势,陈锦弦微微一愣:“没成想还是道友。”
“我是道家的一个流派,名为纵横派,但是我们从几百年前就落魄了,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了。”
陈锦弦眼神中略显诧异,他也知道纵横家的厉害之处,大楚历代将军,十个中有六个出自纵横,陈锦弦抱拳道:“寒门贵子,有礼了。”
接着陈锦弦问道:“松先生也有疑惑之处,要向我请教。”
松接着拿出一张图纸:“陈公子,你可曾听闻六转地变阵?”
陈锦弦若有所思:“六转地变阵?”
松见陈锦弦重复的口吻便缓缓摇头,显然已经放弃:“也是,我怎能将希望寄托与你呢。”
陈锦弦反复回忆着:“我学的第三个阵法就是六转地变阵,你等我想想。”
松呆滞住了:“陈公子此话当真?”
陈锦弦说话变得不流畅:“六转,是指东南西北乾坤,乾为天,坤为地,此阵以位为中心,万般变化由坤位转化,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上古阵法,是来封印大妖的阵法。”
松喜出望外:“没错!如今我便是在研究这阵法,可差最后一步了,这坤位,我怎么样都找不好。”
陈锦弦愣了一下:“可我也是个门外汉,坤位为地的话,亦是在脚下做文章。”
松叹了口气:“这也是我现在困惑的。”
而就在几人讨论之时,一个村民的声音打断了三人。
“不好啦,魔族来了,快跑啊!”
“这话可不能乱讲啊。”
“真的,大家快收拾东西跑路吧!就快来了,甚至有三十余位。”
魔族的降临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犹如晴天霹雳,知道他可能会来,但真的来了,却感到很意外,显得不知所措。
而陈锦弦来到村口,这时那位收留几人的大娘开口了:“小娃啊,你也快跑吧,那房租我也不收你了,这里啊很快就成为废墟了。”
陈锦弦疑惑道:“大娘,这附近不远处的双喜镇,可是有禁军所在,魔族怎敢如此嚣张?”
那大娘开口也毫不忌讳:“禁军算个屁,哪里顾得上我们的生死。”
陈锦弦微微一愣,接着大声喊道:“村民们,大家放轻松。”
随后陈锦弦带上面具:“我乃鬼面书生陈锦弦,知晓的也知晓我的作风,不知晓的,请各位相信我一次,我陈锦弦以死相博也不会看见悲剧发生。”
陈锦弦亮明身份,村民们还陷入了片刻的讨论之中,可随后还是各回各屋收拾东西,他们只是底层老百姓,命不在自己手里,也不敢冒这个险。
陈锦弦无奈,叹了口气,随后喊道:“小墨,我们去看看吧?”
陈锦弦看了一眼松接着说道:“松先生,在这里等我吧。”
而松却跟在后边:“我可不是为了行侠仗义,只不过我有一个新发明,没有人可以试罢了。”
三人相视一笑,同行来到村口,而就在这时陈锦弦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