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奋起反抗怕是彻底惹恼了傅氏母女,必须尽快把腿治好才是,否则迟早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相比较傅氏母女的羞辱打骂,还是楼父的态度更让她心寒。
“不疼的。”无忧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可是卧房的门被主母弄坏了,这如何是好?”
“不要紧,无忧,咱们院子里有没有银针啊?”
“三娘子要银针作甚?”无忧肿着俩眼睛望着她。
“你只管取来就是。”
无忧点点头,凡是三娘子开口她都会尽力去做到。
此时傅氏所居的琴瑟轩内,楼云雪在内室哭天抢地的几度晕厥过去。
傅月薇倚在楼父怀中啜泣着。“怀郎,雪儿这往后可如何嫁人啊。”
楼父轻拍她的肩膀,安抚着说:“好啦好啦,大夫都说没什么大碍,只要好好搽药过几日就好了。”
“可是,雪儿这心里怕是不痛快了。还有,怀郎不觉得潇丫头自落水后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吗?莫不是中了什么邪气?”
楼父本来没往这方面去想,可傅月薇所言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细想之下潇丫头落水之事确实蹊跷。
傅月薇见楼父沉默不言赶紧添油加醋,“她双腿不便,又是如何落入水中的。救起她后就连大夫都说她命悬一线活不过一日,谁知第二日她就跟没事儿人一样活过来,这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要不,我们还是请神婆过来驱驱邪吧,算不为着潇丫头,也得为了整个楼家着想啊。”
神婆是住在城南的一个老妪,整日里神神叨叨的,在宁州城算是颇有名望。
“也好。”楼父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傅月薇的脸上总算是挂上了笑容,这次她一定要让那个小贱蹄子从楼家滚出去。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沧澜斋内微弱的烛火摇曳着,映衬着楼云潇的脸忽明忽暗。
“三娘子,您到底要做什么呀,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无忧半跪在楼云潇的身旁,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她的反常让无忧的心又悬了起来。
“我只是想知道,我这双腿到底是怎么残废的。”
楼云潇看着火焰上方的银针,回想起她养父母曾教她如何识毒。既然不是天生残废,那便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半晌后,楼云潇凝视着窗外被乌云遮住的月影,果然是有人给她下了毒。无忧拉开她的衣裙,轻轻擦拭着雪白光滑的双腿上残留着的血渍,可楼云潇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他们果真如此容不下我。”
下毒之人用心良苦,是铁了心要让她这辈子都站不起来。可楼云潇也不是吃素的,想用此毒困她一辈子,做梦去吧。
可下毒之人究竟是谁?是父亲?或是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