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停住脚步,楚元敬开口说道:“他们几个就是在这里失去了踪迹,肯定是白墨生伤势过重,连轻功都施展不了,让南宫瑾或者叶离带他离开,而后就没了踪迹。”
随着楚元敬的目光,楚昊宇也看到了枝头断裂的树枝,以及地上被压折的青草。扭头望着楚元敬,楚昊宇开口问道:“能不能找到?”
楚元敬并没有回答,仔细打量片刻后开口说道:“随我来。”说完后,楚元敬直接腾空而起,看似硕壮的身体却是灵活无比,不曾带起任何声响。
见此,楚昊宇小心翼翼的跟在楚元敬身后,只是一双眼睛越发明亮。
走走停停,楚元敬的速度并不快,有时甚至止住脚步仔细搜寻几人留下的痕迹。
走进一不知名字的山谷,楚元敬突然停住了脚步,眼中更有寒光闪过,压低声音说道:“有血腥味儿。”
顿时,楚昊宇露出兴奋神色,他虽没能闻到血腥味,却是看到远处断裂的树枝,想来是有人曾在这里打斗。兴奋同时,楚昊宇开口说道:“我就说吧,跟着他们更好玩,不过,小敬,你说会是谁在拦截他们?”
再次迈出脚步,楚元敬摇头说道:“不知道,无极观天龙寺,甚至魔教中人,都有可能。”
轻嗯了声,楚昊宇满是疑惑的望着楚元敬,张口问道:“无极观天龙寺?”
楚元敬冷哼了声,道:“你不会真以为名门正派就不会做这种事情吧?我可是听父王说过,当年为了打压魔教,无极观和天龙寺可是不遗余力,其中残酷与血腥,丝毫不比朝廷争斗差。”
楚昊宇心底虽有抵触,可是脑海间不由想起藏剑山庄对自己的暗杀,难道这就是江湖?摇摇头似要将一切想法抛出脑后,楚昊宇又开口问道:“魔教怎么说?”
楚元敬随口答道:“那就是宗主之争了。白墨生是魔教的少宗主,肯定有人不服他,就是南宫瑾叶离几个,虽然魔道六门培养出的杰出弟子,想要登上门主宝座,也需要一番血腥。”
说话间,楚元敬再次止住了脚步,道:“看到树上的石子没有,这暗器手法,应该是朱状元的。”
石子只有花生大小,然而深深嵌入枝干之中,可知朱状元的武道修为,可来人竟躲了过去,想来武功也不差。
因为打斗留下不少痕迹,追踪起来轻松不少,楚昊宇和楚元敬两人直接狂奔起来,只是看到前方的一具尸体,两人同时止住了脚步。
死者年岁不大,相貌也称得上俊秀,不过吸引两人的是死者脖间的一道伤痕,只有一道红线,可知出刀之人刀法之快。
走到死者身边,楚元敬打量片刻后叹道:“好快的刀法。”稍顿了下后,楚元敬又道:“尸体还是热的,肯定刚死没多久,人就在这附近,你小心点。”
点点头,不过楚昊宇眼中的兴奋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然而就在此刻,一声吼叫从前方传来,然而吼叫只有一半便嘎然止住,仿佛被什么掐断。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迈出了脚步,只是这刻,两人都极其小心。
很快,两人便看到极其血腥的一幕,一人咽喉处冒着血泡,两手捂着喉咙似想止住鲜血,只可惜血越留越急,气也越来越粗,眼看要不行了。
扫过此人一眼,楚昊宇便将目光放在朱状元身上。此刻,朱状元左肩被一柄长剑刺穿,流淌的鲜血几乎湿了半边身子,手臂下垂,想来是动不了,而右手握一柄明光闪闪的菜刀,直直盯着身前一儒衫书生。
沉默之中,儒衫书生突然笑了起来,充满书卷气息的笑容又有着说不出的诡异,道:“朱胖子,你中了两剑,还能撑多长时间?”
朱胖子再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斩杀第一个是出其不意,不过身上却是留下一道伤口。斩杀第二个,完全是以伤换命,现在他的伤势极重,即便儒衫书生不出手,再过一会儿他也没有一战之力。
望着儒衫书生,朱状元挤出一个笑容,道:“我能撑多长时间,还不劳杜纶你关心,不过我倒是知道,杜纶你这辈子都别想胜过南宫。”
顿时,儒衫杜纶一直平静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脸色更是寒了下来,而看到杜纶的变化,朱状元又是一笑,故意刺激他道:“真是好笑,你连南宫瑾都不敢追,竟然还想着门主宝座,下辈子吧。”
盯着朱状元,杜纶的脸色越发冰冷,冷声说道:“这个不劳朱胖子你关心,不过我倒是知道,你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话到最后,杜纶提剑攻上上去,冰冷的长剑,带着残酷的杀意。
看杜纶剑法又快又狠,朱状元眼中有过一丝凝重,不过脸上笑意不变,道:“连说话都拾人牙慧,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说话间,朱状元挥刀迎了上去。
或是受伤的缘故,朱状元被杜纶一剑逼退,鲜血流淌的更欢了。
看朱状元连退数步,楚昊宇扭头望向楚元敬,虽没有开口,楚元敬却是明白楚昊宇的意思,要不要救朱状元。轻哼了声,楚元敬并没有开口,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救不救由你决定。
杜纶又是一剑斩了过去,朱状元虽挡了下来,不过在杜纶的阴冷笑容间,长剑突然拍在朱状元肩膀中长剑的剑柄上。
顿时,朱状元不由发出一声呻吟,脸上更是露出痛苦神色,踉跄着向后退去。
看到这里,楚昊宇已有了决断,缓步走了出去,见此,楚元敬跟了上去。
在楚昊宇走出来的一瞬,朱状元和杜纶已经察觉,只是脸色各异罢了,朱状元脸上有着忍不住的喜色,而杜纶眼中则闪过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