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子遇袭楚昊宇受伤,陈定远所安排的酒宴全部撤了不,大营内更是弥漫着萧杀气息,大战将起。+++++++
主帐内,楚元博没有开口,只是脸上再不见了笑容,众将如何能不明白他心中的愤怒。见此,陈定远躬身一拜,道:“太子殿下,今日末将护卫不周,使太子殿下受到惊吓,七王爷受伤,臣陈定远请罪!”话到最后,陈定远更是跪了下去。
看陈定远跪下,杨肃狄海英徐重楼一众统兵大将纷纷跪了下去,高呼道:“末将请罪!”
望着这一众边关大将,楚元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本宫奉父皇之命前来监军,元博却是明白父皇的意思,跟随诸位老将学习军略,所以,本宫只观战不言战,不过,七叔遇刺受伤,此事也不能如此算了,本宫一定要讨个法,乌木特,德木图的脑袋,陈将军,能不能拿下?”
当楚元博的话落下,陈定远立即接口道:“殿下放心,末将一定拿下乌木特踏平漠北,不然,绝不入关。”
随着陈定远的话,杨肃一众大将同事高喝道:“臣等一定拿下乌木特踏平漠北。”
扫过众将一眼,楚元博的目光最后落在陈定远身上,脸上亦浮现起一抹笑意,道:“陈老将军,赶紧起来吧。诸位,免礼!”
抬头望着楚元博,陈定远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张口道:“太子殿下心胸宽广,老臣甚是惭愧,请受老臣这一拜!”再次一拜,陈定远才站了起来。
看众将都站了起来,罗世毅开了口,缓声道:“今日一战,故是漠北民风彪悍,也是德木图在向我等示威,且向我等表明决心,死守乌木特。”
到这里,罗世毅的声音越发平静,道:“漠北自古就是我中原大患,每当我中原羸弱时候都要大肆入侵,烧杀抢掠。哼,漠北诸族,早已将我中原沃土当做狩猎场,乌木特,就是他们前头堡。最初,乌木特不过一镇子,然而数百年下来,却是成为漠北最大最坚固的城堡,同时,也是我中原最大的羞辱。”
平静至极的声音,众人甚至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然而大帐内那个不是热血男儿,不少人都为罗世毅的声音所吸引。此刻,罗世毅接着又道:“当年,漠北大汗阿尔其下令修筑乌木特,为此,从我中原掳回数十万精壮,无一生还。开平三年,巴特尔挥兵南下却是止步于山海关,让巴特尔的雄心壮志成空,为此,我大楚数万将士埋骨山海关,将山海雄关染成血色至今不能消褪。最后,方大帅派出五千精兵突袭金帐,巴特尔无奈退兵,却是掳走数十万无辜百姓,以他们的鲜血将乌木特浸成血色。”
众将谁能不知这些,沉闷至极的大帐内,呼吸声却是急促起来,众人大都有着掩饰不住的愤怒。
稍顿了下后,罗世毅沉声道:“所以,我辈热血男儿,一定要踏平乌木特血洗前辱,为此,不惜一死。”
当罗世毅的话落下,众将齐呼道:“踏平乌木特血洗前辱。”
楚元博虽没有叫出来,却是在心底默念了遍,平静的眼眸中有过一丝坚定。此战,不仅关系到他能否继承大统,更关乎着大楚数百年的国运,他绝不允许失败。
听到众将的大喝声,罗世毅大喝了声好,而后将目光放在了陈定远身上,张口问道:“陈将军,可有巴特尔的消息?”
这刻,众人的呼吸已平静下来。能够入帐议事的,大都是统兵多年的老将,心志坚定,很快就平复下激荡的心情,望向陈定远。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定远摇头道:“还没有巴特尔的消息。这段时间,金帐传回来的消息日渐减少,最近几日更是没了消息,想来是半路被人截杀,不过长生天已经过去十几日,末将以为,巴特尔快要到了。”
思索片刻,罗世毅轻哼了声,道:“看来,巴特尔还对金帐被袭一事不能释怀,只是这次,本将还偏偏要去挠挠虎须,陈将军。”
听到叫喊,陈定远立即站了出来,躬身拜道:“末将在!”
望着陈定远,罗世毅缓声道:“明日,你率五万将士陈兵乌木特,若德木图不出战,便攻城。”
在罗世毅平静的声音中,陈定远却是沉声拜道:“末将得令!”
冲陈定远头,罗世毅的目光却是落在杨肃和狄海英身上,轻吐道:“杨将军,狄将军!”
顿时,杨肃和狄海英同时站了出来,躬身拜道:“末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