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楚元敬和杜晨两人一击便将城门攻破,楚昊宇不由笑了声,摇摇头走进内城,一步步走向金帐。wn∈頂n∈n∈n∈,..
金帐极大,即便隔了甚远,楚昊宇也能感受到一种霸气,那种雄伟就似上京城的金銮殿,而且台阶刚好九阶,象征九五之尊,由此可知巴特尔的志向。
缓步走上九阶台阶,楚昊宇将目光放在门口上方的头颅上。经过两月的风吹日晒,林长青的头颅已被风干,脸皮塌在骨头上,两眼深陷犹若空洞。望了片刻,楚昊宇突然生出一种错觉,林长青在冲自己微笑,从容洒脱又开心。或许,林长青的音笑,早已印入楚昊宇的脑海。深吸一口气,楚昊宇轻喝道:“拿酒来。”
当楚昊宇抬起手来,立即有人将酒杯递到他手中。酒,是军中常见的烧刀子,却也是楚昊铉特意为他准备的,楚昊宇奔波千里拿来的。
盯着林长青,楚昊宇张口道:“当日,林将军传话本将,伏波唯愿裹尸还,定远何需生入关,所以,上次不敢取回将军首级。今日,本将马踏金帐,特来告慰林将军,告慰众兄弟们的英灵。”话到最后,楚昊宇挥手将杯中酒倒在地上,发出玉珠落地的声响,煞是动人心魂。
端起第二杯酒,楚昊宇张口道:“这一杯,是三哥特意交代七,一定要替他敬林将军一杯,便是这酒,也是将军你爱喝的烧刀子,请!”
话间,楚昊宇又将酒倒在地上,而端起第三杯烈酒时候,楚昊宇沉默片刻后张口道:“这第三杯,七敬将军。将军忠义,七佩服不已,今日,特来请将军魂归故里,请我越骑尉众兄弟魂归故里!”
在楚昊宇的大喝声中,在楚昊宇敬下第三杯酒时候,林长青的头颅竟是化作一阵轻烟随风飘散。望着这一幕,众将眼中都有着掩饰不住的震惊,只是想到林长青竟能留最后一丝执念,如此忠义却又甘愿留在沙场上,众将都是佩服不已,纷纷躬身行了一礼。
看林长青的头颅化成飞烟,楚昊宇竟是愣了片刻,最后摇头道:“将军求仁得仁求义得义,是七着相了。”话到最后,楚昊宇脸上已有笑容浮现,道:“传令南宫瑾赵奇李牧,一个时辰,烧杀抢掠都可,唯独不可犯淫戒,不然定斩不怠。一个时辰后,火烧金帐。”
当楚昊宇的话落下,立即有侍卫飞奔出去,此刻,楚昊宇望着楚元敬道:“敬,你率军守住东门,但凡靠近者,杀,至于其他三门,能逃多少是多少吧!”低沉的叹息声中,楚昊宇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一片冰冷,这一把火,恐怕又要葬送数万性命。
听到楚昊宇的叹气,楚元敬大叫道:“七,你叹什么气呢?不就是一群鞑子,杀也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哼,林将军的首级都让他们风干了。”到这里稍顿,楚元敬又叫道:“七,你放心好了,城门一定给你守好,不过现在,我可要把这金帐拆了。嘿嘿,一枪砸烂金帐,想想就让人兴奋。”
大叫声中,楚元敬飞身而起,挥手一枪重重砸在房,发出一声闷雷般的声响。
见此,杜晨嘿嘿一笑也扑了上去,而不见楚昊宇出言喝止,众将纷纷挥动兵器攻向金帐,就似楚元敬所,砸烂金帐将金帐踩在脚下这事儿,确实令人兴奋,不得还能名流千古呢。
这群人大都武功高强,没过多久还真将金帐给拆了,楚元敬更是抢了块纯金的匾牌,笑道:“这可是老子拆掉金帐的证据,拿着这个,谁要是不信,老子砸他脸上。七,给,我给你找了一块大的。”
确实够大的,是金帐上方长长的塔尖,足足一米多高,数百斤重。盯着这根由金子打造而成的塔尖,楚昊宇笑道:“你子尽胡闹,不过这次,委实漂亮。”
嘿嘿笑了声,楚元敬却是将目光放在杜晨身上。看他站在一侧一个劲傻笑,楚元敬不由叫道:“傻子,也不知道拿一块。对了,老子都忘了,输了不再叫你傻子,真是傻人有傻福。算了,老子这块给你好了。”
将金牌递给杜晨,楚元敬大喝道:“兄弟们,都过来抢一块,然后守城门去。”
当楚元敬的话落下,守护在楚昊宇身侧的众将士纷纷扑了过来,一脸笑容。这不仅是金子,还是军人最高的荣耀,能不笑吗?
很快,抢夺够了的众军士便打马离去,而此刻,金帐内的杀喊声也一了下去,只是火焰已起,在城内肆虐。
望着刚还金碧辉煌现在却成瓦砾的金帐,望着火光肆虐的金帐,闻着刺鼻的血腥气息,楚昊宇脸色平静,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就这么静静站着,静静望着,静静感受着。
沉寂之中,南宫瑾快步走到楚昊宇身前,躬身拜道:“启禀将军,末将搜遍整个金帐,没能找到出巴特尔的子女,而且,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
当南宫瑾的话落下,楚昊宇的神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平静不起一丝波澜,这刻,天地似乎也如此肃穆。突然,楚昊宇开了口,道:“南宫兄,若是你,会如何做?”